覺得被老爹搶了對話機會的扳手,一臉懊惱的表情。
“要不……”淫蟲湊過來舔了舔嘴角,一臉嗜血的表情在出餿主意:“咱們把他們都……了?”
那幫站在牆角的人一聽淫蟲這話,一下就騷動了起來,他們有的想要衝過來,有的則攥緊了拳頭對斑馬怒目而視,一幅認命了卻不甘心的樣子。
“行了!”老爹掄圓了一巴掌就拍在淫蟲的後腦上上,給他拍的向前一個趔趄差點撞進煙頭懷裏:“就特麼你能說!”
聽著俘虜們那邊傳來的動靜,煙頭也跟著瞟了一眼淫蟲,對老爹打了個手勢,走到了俘虜們那邊。
背後那還在冒煙的兩架重型戰鬥服成了煙頭最大的依仗,他一走過來那幫俘虜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煙頭看了眼站在他身邊,手指壓在扳機護圈上隨時準備開槍的斑馬,想了想從斑馬裝具背心後麵抽出了斑馬隨身帶著的一塊數據板。
在自己的小秘密被發現的斑馬一臉愕然的表情下,煙頭點開了數據板,他瞟了幾眼上麵還沒有關閉的文檔,幹脆把文檔保存關閉,重新開了一個之後,扔給了俘虜中看樣子是個帶頭的家夥。
“你們的姓名,職位,來這裏的原因。”煙頭對那個雙手接住數據粄,抬頭看向他的俘虜說道:“整理一下。”他拍了拍站在自己旁邊斑馬的肩膀:“然後交給他。”
說完之後,也沒說別的去安這些俘虜的心,湊過去悄聲在斑馬耳邊囑咐了一句轉身就走:
“小說寫的不錯,我朋友在追。”
煙頭這家夥這尾巴留的特別凶殘,斑馬固然是一幅被人發現小秘密的淒慘表情,可他這前後的表情變化落在俘虜的眼中卻被從另一個方向解讀了。
所以把這個行為理解為:‘不好好配合就等死!’的他們當下便開始乖乖配合,拿著數據板的人開始挨個登記大家的姓名職位,之後再開始絞盡腦汁的編一些東西上去。
待煙頭回到電梯前的時候,他注意到史東正在挨個打開那些被當作掩體,外表滿是彈孔的裝備箱。
他朝著其中一個打開的裝備箱裏麵瞟了一眼,發現那並不是什麼爆炸物和武器補給,而是一些一看就是用來研究的,被防撞材料牢牢固定在箱體中間的設備。
“煙頭。”老爹把煙頭叫到一個角落裏,用下巴指了指正在那裏盯著一個箱子看的史東,悄聲對他說道:“扳手說這裏都是用來做生物研究的儀器。”
他深深皺著眉頭,被擠壓出來的皺紋讓他顯得老了不少:“這……是不是和你說的那些東西有關?”
剛從史東身上收回視線的煙頭沉吟了幾秒,才對老爹緩緩搖了搖頭:“我不清楚。”
他這個回答讓本因為他搖頭而鬆了口氣的老爹又緊張起來,可他又要開口再問時,卻發現自己明明有著滿肚子的問題,在麵對煙頭時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這時扳手從敞開門的電梯裏走了回來,她看到老爹和煙頭聚在一起徑直走到了兩人身邊:“電梯裏有消毒劑的味道。”
“還有洗消劑。”她用下巴指了指旁邊一個被子彈切碎的燈架:“那是紫外線燈。”
沒聽明白扳手暗示的老爹皺了皺眉:“你想說什麼?”
“那邊。”扳手用下巴指了指一卷扔在電梯旁邊,勉強逃過了彈片的白色材料:“那是發生生物危害時,專門用來做隔離的材料。”
煙頭在跟著扳手的動作看向電梯的時候,與他連接的那個未知的係統讀取了他的授權,自動顯示出了電梯曾經停留過的區域。
看著那些區域的名字,煙頭不自覺的皺了下眉。
一直盯著煙頭的老爹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細微變化,正向要開口問的時候,卻被扳手輕輕拉了下衣角。
老爹看了眼正對他用眼神示意不要再問問題的扳手,又看了眼煙頭,當他視線再回到扳手臉上的時候,眼睛裏已經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麵對老爹的疑慮,扳手幹脆把他拽到一旁,輕聲開口對他解釋道:“煙頭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理由?”老爹一下給扳手的這句話給氣樂了,他盯著麵前這張稚嫩的少女麵龐,千言萬語堵在心頭卻一個字都沒辦法說出來。
講道理,現在老爹過的真的特別艱難:他不但被自己的朋友坑了帶進這個隻能向著黑暗前進,還手裏連個燈都沒有的破爛局麵;自己的手下還特麼不是一條心,不斷救他們命的那位還是最不讓他放心的那個。
老爹當然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可煙頭不斷表現出的戰鬥力和自我的知識儲備,卻在一次次刷新著他對煙頭的認知上限。
因為某些時候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老爹自己也知道他有多少斤兩,所處的這個池子有多深。
他自問在這個池子裏偶爾出一條大魚還挺正常的,畢竟難免會有吃的好的和從上遊跑下來稱王的,可特麼幾米深的淡水池子裏突然跳出個張牙舞爪的深海章魚來就過分了吧!
俗話說的好:恐懼來源於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