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舊日歌謠 0225 聖櫃(1 / 2)

‘哦。’

對於對方如同揭開曆史真相一般的指責,煙頭隻用了這麼涼涼的一個字來回應。

因為他從分辨出這個ai的身份後,就沒再相信過她所說過每一個字,對血爪教派的理解讓他很難去相信對方嘴裏能吐出什麼好牙來。

所以此時煙頭便覺得這是一條野狗的亂吠罷了,除了要分心小心對方撲過來咬人之外,也就沒什麼別的影響了。

哦對了,這條野狗連咬人都做不到。

此時背對著煙頭得史東正對著屏幕上那副星圖,不時看看正在操作的個人終端屏幕,又抬頭看看星圖,不知在整理或者是比對什麼。

對方的忙碌讓他感覺到自己有些多餘,對斑馬點了點頭正要走出去,卻讓斑馬一把給拽住了。

斑馬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著急說話,帶著他一路走到了房間外麵,對等在門外的老爹搖了搖頭,拽著煙頭走到了l型生活區遠離這個房間的另一個拐角盡頭。

“煙頭,你覺得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跟著過來的老爹看了眼一臉凝重表情的斑馬,又看了看微微低頭好像是在思索什麼的煙頭,明智的選擇了沒有開口,靜待煙頭的回答。

被兩人盯著的煙頭心裏也在斟酌,他很清楚有時候哪怕自己說的是真相,聽到那些話的人也會因為自己的認知問題,下意識的去懷疑。

也就是說,當真相太過驚人的時候,聽起來便跟騙人沒什麼兩樣。

煙頭此時麵對的便是這種狀況,難道要他告訴麵前的兩個人:現在整件事的內幕撲朔迷離,一直在悄悄和他刷屏聊天的ai並不是給他權限的ai,這條船搞不好還是帝國塞進血爪的方舟計劃裏的一顆釘子,目的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講道理,這話繞的說出來沒幾個人能立馬就理解明白其中地意思,而且講話是要證據地,在個人終端被幹擾無法打開的情況下,煙頭總不能把自己的腦子摳出來,給人看視網膜顯示器上的聊天紀錄吧?

並且話說回來,要解釋清楚這些林林總總的事,先不提血爪教派那漫長的曆史,光是要煙頭把他為什麼能一眼分辨出這個一直在和他悄悄對話的ai,是一個後期的替代品,就需要從帝國真正在黎明戰爭後崛起時,與ai定下的協定說起。

接著還要說道帝國給予了ai完善的公民權後,一些ai為了與真正得人類獲得同等的權利,為了生育權的抗爭曆史。

那是寫進一份由當時的所有帝國高層,以及陛下簽名認可的一份秘密協定中的。

當時煙頭雖然沒有在那份協定上簽字,但他也是訂約的見證人之一,且是最重要的見證人。

但煙頭根本不能把這些事告訴眼前這些人,這並不是他不願意去說,因為漫長的時間關係,當時的封口令早就過了執行期。

隻是……說出來誰信啊!

煙頭很清楚,帝國時代人們的認知與現代人的比起來,兩者之間是有斷層的。

這既有帝國毀滅時的有計劃的銷毀大部分資料有關,也與掌權的公司政治,也就是現在的星際聯邦有計劃的去帝國化有很大的關係。

因為,那些政客們明白,帝國的影響在人們心中就像是癌細胞一樣,縱然他們消滅了帝國,但說不準哪一天人們就會想起帝國的好來。

能坐在那張椅子上的人都不是傻的,他們很明白為了鞏固政權需要什麼。

想到這裏,煙頭莫名想到了正在占據著帝國曾經的首都星係,帶著叛軍過的有滋有味的吉米。

他很快叫停了發散的思維,把那張臉從記憶中甩了出去。

當他把思緒拉回來的之後,突然意識到到如果告訴麵前的兩人:一個ai能自然產生一個後代?

這種像是神話傳說一樣的說法,出現在現在這個極度排斥ai,甚至還立法限製了ai的智商以及種種權限的聯邦裏,讓這些一聽到ai的出現就想是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的人們聽到?

雖然現在沒有火刑架了,可煙頭也不想被這些人當作瘋子看。

這可不是他自己沒事發散思維,而是現在這個瘋了的ai,很可能源頭便是i產生的某種次級ai的次級ai,也就是說如果站在人類的倫理學上來說,她可能是i的孫女。

可對方的表現卻……給了煙頭一種,這是個殘次品的感覺,對方與其說是i的直係後代,不如說是這個塔的原本ai在死亡後,在係統需要繼續維持運作的底層命令驅使下,殘存的意識流以及破碎的程序,聚合成的某種替代品。

煙頭可不是在胡亂猜,因為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對方也沒有為了保護秘密,也就是那張星圖,對煙頭以及其人做出什麼來。

當然,那刷屏的訊息不算。

所以煙頭有理由認為,這個一直在騷擾他的ai,可能是某種自行產生的,且沒有被這座塔的原生係統所承認,遊離在整個主係統之外的……意外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