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怡!這裏又沒有外人,你就別跟我們客套了!”曹鑫自然而然的說道,那神態語氣,就像是在跟自己的發小說話一般。
曹鑫撐起身子,往楚雲凡的麵前靠,一臉竊笑的說道:“楚雲受,沒想到你也有眼淚啊!我還以為你是不哭的死神呢!哈哈!我們家香怡的琴聲真有那麼感人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被感動得哭了!”
對於曹鑫的打趣,楚雲凡的臉色越來越冷,他沒好氣的將曹鑫推開,直接站起身來往外走。
“誒誒~楚雲受,你幹嘛去啊!我跟你開個玩笑的,你不用這麼意氣用事吧!”見到楚雲凡都已經走到門口了,曹鑫急忙衝上去將他拉住,生怕楚雲凡真的離開。
“楚雲受,你要不要這麼沒有風度啊,連個玩笑都開不起,你現在可是在我們大美人香怡的麵前哦!難道你就不想給她留點好印象!”曹鑫吊兒郎當的說道。
楚雲凡用冰冷的目光瞥了曹鑫一眼,冷冷的說道:“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再跟我插科打諢耍心機的話,那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不會幫忙的!”
楚雲凡開門見山的這番話,讓曹鑫微微愣住了,顯然完全沒有料到楚雲凡會在這時候這麼說,所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楚雲受,你在說什麼渾話呢!什麼耍心機啊!哥們是那種有心機的人嗎!”曹鑫有些底氣不足的笑道,結果不等他說完,楚雲凡便打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好小子,算你狠!”曹鑫急忙追了上去,生拉硬扯的將楚雲凡拉了進來。
其實楚雲凡早就看出曹鑫別有用心了,請他喝花酒是假,有事求他才是真,隻不過楚雲凡一直猜不到曹鑫會有什麼事情求他,而且還是在這青樓內,所以楚雲凡便一直冷冷的看著曹鑫在那耍猴戲。
方才柳飛燕彈奏完一曲神曲之後,曹鑫不叫她柳飛燕,而是稱她為香怡,顯然這其中別有隱情,所以楚雲凡覺得曹鑫要他幫忙的事情肯定與柳飛燕有關。
本來楚雲凡是不想捅破這層紙,打算陪曹鑫演下去,但是剛從悲傷和思念中回過神來的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說不說!”楚雲凡冷冷的問道,語氣異常堅決。
“好了,好了,我承認我錯了,你先過來坐下行嗎!我這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跟你說清楚,真是拿你沒轍!”曹鑫很清楚楚雲凡的脾氣,所以趕緊承認不是。
站在屏風前麵的柳飛燕,皺著眉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曹鑫和楚雲凡,她真心看不懂這兩個家夥究竟在搞什麼。
“香怡,你也過來坐下!”曹鑫招呼道。
“香怡,這位就是楚雲凡,我之前跟你提過,是我生死與共的哥們!”
“楚雲凡!”柳飛燕看了楚雲凡一眼,這時她突然想起曹鑫之前跟她說過的那個計劃,急忙轉過頭來,“曹鑫,你別再胡鬧了,那個計劃根本行不通的,就算真有那麼奇妙的法術,我也不能因為自己而害了你!”
“我爺爺可是大周帝國的軍神,就算我觸犯了那幫王公大臣那又怎樣,我不會有事的!”
“能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嗎!”楚雲凡實在是沒有興趣看他們在那進行毫無意義的爭辯,所以冷冷的打斷他們的爭論。
“她叫楚香怡,本是禮部尚書楚世平之女,後來因為楚世平得罪了康王,而致使楚家被抄家,男丁發配邊疆,女眷為奴為娼,所以她才會淪落青樓,成為百花閣的當家花魁!”
曹鑫告訴楚雲凡,楚世平因為遭奸人背叛,讓康王知道他在收集有關康王收刮民脂民膏,結黨營私打壓異己的罪證,於是康王便先下手為強,以莫須有的罪名將楚世平打入天牢。
為了得到楚世平所收集的有關他的罪證,康王用讒言奏請帝國皇帝抄了楚世平的家,這件事發生在一年以前,那時候曹鑫正好被阿修羅王抓進修羅地獄,所以他對這件事根本一無所知,而康王給楚世平定罪的時候,軍神正好在邊疆處理緊急軍務。
等軍神回到郢京之時,木已成舟,楚家已經被抄了,而且是由皇帝陛下親自給楚世平定的罪,所以軍神也無力改變什麼,他隻能全力營救被發配邊疆的楚家男丁和為奴為娼的楚家女眷,但是由於康王的百般阻撓,軍神一直無法將楚香怡從百花閣中救出來。
不過在軍神的努力下和鳳姐的刻意保護之下,楚香怡雖然淪落煙柳之地,但是並沒有被那群如狼似虎的王公大臣所糟蹋,她在百花閣中做了清倌,也就是賣藝不賣身。
官場向來是人間最肮髒罪惡的地方,像楚世平這樣因為得罪權貴,而被以莫須有的罪名鋃鐺入獄者不計其數,而楚世平又不是軍神那一派係的人,軍神之所以會如此不留餘力的幫助楚家,那並不是出於正義,而是因為楚世平跟曹鑫他父親曹誌是拜過把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