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沒。”那名女子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懶散,像是沒睡醒一般。
曹德仁聞言一愣,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那名神秘女子轉過頭,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曹德仁,“你就是這麼和你的老上司、一名稱號級的強者說話的?”
“咳咳...”曹德仁假模假樣的幹咳了兩聲,才重新問到:“終結者大人,請問您到這偏遠之地,所謂何事。”
“這麼冷淡,那些年真的是白疼你了。”
被一名比自己小,並且小很多的女人調戲,身為亡者要塞最高指揮官,曹德仁真的是羞愧的要死,但奈何形式不如人,隻能捏著鼻子認了,訕訕的回答道:“畢竟您現在是匪,而我是一名軍人。”
“行了,不逗你了,沒意思。”終結者坐起身來,在茶幾上撚滅了煙頭,“我來這呢,就是給你們提個醒,讓你們早點做好準備,免得你們輸的太慘,墮了老娘的威風。”
聽到終結者的話語,曹德仁驚的站了起來,“您要率幸存者聯盟來攻打要塞?不對,不對,這不是幸存者一貫的行事作風...”曹德仁剛說出心中的猜想,便被自己立刻推翻,但下一秒,他就回過神來。
“您的意思是...屍潮!?”
終結者並未答話,反而掏出根香煙重新點上,不過她沉默的表現,也算是默認了曹德智猜想的正確。
曹德智臉色瞬間就難看到了極點,在大廳內來回踱了幾步,“您方才的話,可能當真?”
終結者深吸口煙,愜意的吐出,“要不老娘閑的慌,千兒八百裏的跑來涮你玩?”
曹德仁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緒,轉頭看向終結者,“依閣下所見,現在該當如何是好。”或許是長時間以來養成的習慣,在這名老上司麵前,曹德仁下意識的都會先征詢她的意見。
“怎麼對抗那些怪物,是你們守備軍的事,我隻是好心的提醒你們一下罷了。行了,我走了。”
終結者正欲離去,就有一名軍官快步走了進來,“報!星雲帝國上將杜維風,前來拜見。”
曹德仁一聽,詫異的與終結者對視了一眼,自己和杜維風完全沒有半點交集,畢竟隸屬於不同的組織機構,一輩子說不上半句話都很正常,他怎麼會在這時候拜見自己呢,莫非也和屍潮有關?
再怎麼瞎猜,也不能知道真實的結果,不管杜維風前來拜會所謂何事,請他進來一問便知,“快請杜將軍進來。”絲毫沒有避諱終結者的意思,當著她的麵,曹德仁便將杜維風引進了會客室中。
聽完杜維風的描述,曹德仁頭疼的揉起了太陽穴。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屍潮的事情還沒整明白,杜維風找就上門來要人了。墨傾晨,是星雲帝國皇帝墨見宏最疼愛的一個小女兒,屬於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那種。
墨傾晨這位星雲帝國最受寵的一個小公主離家出走,讓杜維風親自上門尋人並無可厚非,可為什麼偏偏是在屍潮將至的時候?這麼緊急的時刻,讓曹德仁上哪給他們找人去。
“實不相瞞,亡者森林現在...”迫於無奈,曹德仁隻好婉拒了杜維風的求助,並坦白了亡者要塞現今的處境,以求杜維風的諒解。
屍潮的事沒必要對杜維風這麼一位帝國上將隱瞞什麼,況且如果終結者所言不虛,那麼當要塞進入備戰狀態之時,必然會鬧的人盡皆知,也確實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
聽聞屍潮將至的消息,杜維風陷入了沉思,以杜維風的身份和地位,必然知道屍潮的含義及其影響,這座要塞建立之初,目的就是為了遏止屍潮進犯中原,和屍潮比起來,墨傾晨的個人安危的確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沉默良久,杜維風歎了口氣,將手下驍騎營的指揮權遞交給了曹德仁,共赴要塞城防,以抵禦屍潮入侵。而他自己,則將孤身一人前往死亡之森,尋找墨傾晨的下落。
對於杜維風的抉擇,眾人也無法指責什麼,君命難為,況且他將驍騎營的指揮權交與了曹德仁,這已是莫大的恩惠了。
作為星雲帝國最出色的一隻兵旅,驍騎營的戰力即便比之傳說中的赤炎軍,也是不遑多讓的。隻可惜屍潮來犯,這將是一場守城之戰,作為騎兵的驍騎營,在守城戰中,實力將大打折扣。
當杜維風和終結者離開軍部之後,一道軍令便隨之傳出:“全城一級戒備,拉響紅色警報,要塞禁止任何人通行,違令者,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