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歡樂的雪霧(1 / 3)

歹人們已經離去,白羽果然守信用,也並不追蹤他們。

茫茫雪原上立著白羽與尤靈,躺著那個腿上負傷的惡徒。

赤那用自己的彎刀剝開雪麵,又在凍土上掘了兩個深坑,每個坑裏放一條已逝的愛犬,再添回凍土。

兩座新墳隆起。

赤那看了一會這兩個土包兒,便策馬從土包上踏過去。

來來回回,往往複複,不知道踏了多少次,終於踏平了兩座土包,赤那又下馬,抱了些雪,將露出雪麵的地表再次覆蓋。

尤靈奇怪的問白羽:“這算是蒙古的葬禮?”

白羽聳了聳肩,輕回:“我懂的也不比你多,所以,不知道。”

赤那可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下馬走了過來,回答尤靈說:“這是蒙古勇士的葬禮。”

赤那說完,又回頭看了看方才埋葬愛犬的地方,又說:“我的兄弟們是戰死在戰場上的,所以它們是最勇敢的勇士,它們值得這樣的葬禮!”

尤靈點了點頭,也無不惋惜的同慨:“它們不僅是勇士,還是英雄!”

赤那也提起一口氣,讚同的道:“沒錯,是英雄!”

赤那已完成埋葬愛犬的工作,又牽著馬,向牧區深處走去,再招呼尤靈與白羽跟上。

尤靈走過去,踢了一腳還躺在地上的惡徒,沒好氣的說:“我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否則凍死在這裏,可沒人可憐你。”

惡徒既已落入人手,又負了腿傷,行動都已不方便,自然不敢再逞強,他真的怕尤靈一行人甩了他,便扶著傷腿站了起來,咬著牙,想要跟上尤靈的腳步。

白羽牽了紅馬回轉身形,走到尤靈身邊,拍了拍尤靈的肩膀,勸說:“士可殺,不可辱,他已經受了傷,再讓他走的話,會擴大傷勢的。我跟大當家的告個情兒,讓他騎馬行嗎?”

尤靈白了白羽一眼,沒好氣的說:“還不知道小八現在正遭什麼罪呢,你倒是有閑心可憐他。”說完,又恨恨的看了那人一眼,對白羽擺了擺手,說:“你要維護你的薩日形象,隨便你,我不管。”

白羽又叫了聲赤那,赤那回頭看向白羽時,白羽指了指那惡徒,又指了指紅馬,赤那懂得白羽的心思,便笑著對白羽點了點頭。

白羽走近那人,那人被白羽所傷,本來就對白羽心有忌憚,此時見白羽牽馬走來,心裏不知道白羽究竟有沒有惡意,竟然嚇得麵色蒼白,往後緊退兩步,退得快了,又牽扯了傷口,直叫苦不已。

白羽將手裏的韁繩遞給那人,那人不敢伸手去接,白羽便輕輕對那人說:“也許你生性作惡,也許你是受了朋友的蒙騙,不管怎麼樣,你總算敢站到戰場裏,雖然以多欺少,有備而來,都是卑鄙行徑,但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們是和你一樣的人。”白羽拍了拍紅馬的脖子,說:“馬交給你,上不上得馬,全看你自己。”

那人聽清了白羽說的幾句話,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在翻騰,他好歹算是個大男人,在社會上也有些臉麵,可被一個小姑娘這樣教訓,自尊心已經不知道碎到什麼地方去了。

白羽又將韁繩交給那男人,那男人怯怯的伸過手,接過了韁繩,又問白羽:“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是好話還是壞話?”

白羽輕笑一下,又回:“你的腿壞了,耳朵沒壞,你聽得懂。”

紅馬的韁繩一被這男人所牽,立即變得鼓噪,它知道這人在之前還與他們為敵,此時怎麼能受他所製?

紅馬的心性本來就暴躁,此時見到仇敵就在身側,突然抬起前蹄,向這男人的頭頂踏了下來。

白羽手快,見危情已至,慌忙將男人推了出去,與此同時,又拉住馬韁,牽製住紅馬。

男人又摔了一個跟頭,再次叫疼,在他慢慢爬起來後,再看向白羽的眼神已不再有半分敵意,而是充滿了感激,他知道,若沒有白羽剛才那一推,恐怕自己的腦袋就要被馬蹄踏扁了。

待紅馬四蹄落地後,白羽蹺起腳,抱著紅馬的脖子,在紅馬耳邊說:“胡很度,胡很度(妹妹),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你若是不拉他,我們就走不出這雪原,幫姐姐一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