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個“神經病”,沒人再搭理他了。
十分鍾後,葉天突然睜開眼睛,紅光滿麵,雙目炯炯有神,精神氣又回來了。該挑料子了,還有半個小時,時間足夠。
蘇學海和周元良挑好的料子中有幾塊表現很不錯,不比薛子豪的那塊350萬料子差。可是料子已經有了主人,葉天隻得忍痛割愛。
如果說周元良挑料子是婉約派,每一塊料子都看得很仔細,明察秋毫,葉天分明是豪放派,走馬觀花,看一個過一個,看兩個過一雙,腦袋跟撥浪鼓似的搖來搖去。
老穀很費解這小子是來幹嘛的,沒有一點賭石的樣子。
接連看了十幾塊料子連一絲靈氣都沒感應到,葉天就有些急了,他本以為倉庫裏的料子能好一些呢,沒想到和外麵的一樣差勁。
就在他鬱悶的時候,突然,一股若有若無的靈氣被他感應到,濃度雖然很低,但是很純粹,吸收來沁人心脾。他四處張望,最終發現靈氣來自蘇學海手中的一塊料子。隻見這塊料比足球還小,半滾圓狀,一個巴掌就能托起來,外表烏漆麻黑的,跟煙熏過似的。
這是黑霧紗的料子,葉天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在解石區就看到過一個客人解這種料子,結果大漲,賣了200萬。當時一個老頭告訴他這種料子叫黑霧紗,號稱“十賭九垮”,賭漲的概率極低。
葉天不由得挪了挪腳步,對蘇學海靠近了一些。周元良和蘇學海各自研究手中的料子,還真沒注意到他靠近。
“好純粹的靈氣,比之我那塊切出玻璃種皇家紫料子中溢出的靈氣絲毫不差多少,難道這塊料子中有極品紫色翡翠?”
葉天突然有些動容了,眼神中甚至還有一抹熾熱。如果不是公眾場合,他都恨不得動手去搶了。
在賭石一行中,黑霧紗是個極其特殊的料子,產量最大,賭性最高,以至於有“十賭九垮”的說法。但是,一旦出綠了,容易出高綠,種好,水長,綠滿,大漲特漲。
似乎覺得這塊料子有賭頭,蘇學海反複的研究,看了又看。料子是全賭的,黑乎乎的皮殼裹滿了一層,沒有鬆花,沒有莽紋,要是沒有豐富的賭石知識,想研究都不知道怎麼研究。
“周老,你覺得這塊黑霧紗怎麼樣?”蘇學海向周元良問道。
周元良放下手中的料子,把黑霧紗接到了手中,掂量了幾下後說道:“有些偏輕了,偏輕的料子磚頭料的可能性比較大。”然後又看了看皮殼,繼續道:“表麵光滑,而且沒有鬆花,沒有蟒紋,磚頭料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但是你看這皮殼油光泛亮,是莫基灣場口蠟殼的表現。這邊有一小塊脫了沙,露出一個小窗口,能看到一絲霧。”蘇學海打開手電筒,對料子上的一個位置照了照。
“不錯,是莫基灣場口的料子。但這一抹白色像霧又不像霧,即使是霧顏色也太偏淡了些,很難生出色根。”
“我覺得還行吧。”
“嗬嗬,黑霧紗本來賭性就大,全賭的話,至少要有鬆花蟒帶才能賭。你想賭的話可要想好了。”
料子並不貴,標價兩千塊,對蘇學海來說幾包煙錢而已。可是對待賭石他很認真,他自詡也是一個賭石方麵的行家裏手,如果老是賭垮會很沒麵子。這塊他直觀印象很好的料子他猶豫了一會後,最終還是放下來了,去看其他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