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瘟疫(1 / 2)

風帶著冰涼透骨的寒意和著雨絲從天際而來,天空一片陰霾,二月都快過去可陽光卻從未現出過一絲一毫。

通往青城的大門緊緊閉合著,有哀怨的哭聲從門那邊傳來,肉掌拍打堅硬木門的聲音顯得沉重且悲痛。大門口有許多守衛把守著,路過這裏的人進不去,青城裏的人,更是出不來。

風呼呼的吹著,像是無情的殺手一般。

“姑娘,這裏可陰氣重,你還是快些離開的好!”年輕的守衛忍不住開口,看著前邊已經站立許久的女子說道。

“既然如此為何你們還要守在這裏?”

“堂堂七尺男兒,保家衛國,死又如何!”年輕的守衛突然嚴肅起來,“姑娘,你是否有親人在裏頭?算了,姑娘你還是快些離開的好,瘟疫已經蔓延了整座青城,無法根治了,皇上也是別無辦法才會做出如此決定。”他看了看身後的大門,像是要穿透那門看向後頭的百姓一般。

“我明白。”那女子突然揚起唇角笑了笑,抬頭看了眼遠方的天際不再多說。隨後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而去。

怕是這瘟疫即將從青城中蔓延出來了吧!

“姐姐姐姐!這回兒去哪裏玩呀?”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女子的袖袋裏發出,一陣扭動一隻毛茸茸的小老鼠便從裏頭爬了出來,跳上女子的手腕。

“就知道玩,瞧你這點出息。”女子抬起手腕,用手指點了點它的腦袋。

“哼,白芍是壞蛋,就知道凶阿蘿!”黃白相間的小老鼠轉過身,撅了撅它的屁股,短的幾乎沒有的尾巴搖了搖隨後又鑽進了女子的袖袋之中。

叫白芍的女子停下身,那雙微微上揚的鳳眼忽然閉了起來。“還有半年,時空的大門就開了!還有三滴血,還有最後三滴了!”話音落下,頓時四周隻剩下了風雨和花草的聲音。許久,那個叫白芍的女子才緩緩動了動雙唇,說道:“去帝都。”

果不其然,隻是短短的五日,青城的瘟疫便蔓延至了青城之外。大麵積的死亡讓居於帝都的皇帝坐立不安。朝中的大臣們開始上書。說瘟疫開始之日即是皇帝冊封婉妃娘娘為皇後那時!這定是上天不滿才會讓瘟疫侵蝕天朝!

不消幾日這一說法便在帝都城裏大肆宣傳起來。百姓們開始躁動起來,要求皇帝廢後,將其燒死祭天!

長安城一家酒館的二樓上,一戶窗稍稍打開著,一張臉從裏頭露了出來,未施粉黛卻嬌豔如花,她安靜的凝視著街上的人群,兩鬢落下的發柔柔的靠在臉頰兩側。

“姐姐你怎麼不吃呀,真好吃!”桌上一隻黃白相間的小老鼠正用力撕扯著雞腿發出“吱吱”的聲音。

凝神的白芍這才回過頭來,看著桌上的小老鼠輕聲道:“我不餓。”

外頭突然響起敲鑼的聲音,幾個身著著官兵服飾的人上了來,人群自然的往兩旁讓了開來。帶頭的官兵走至牆頭將手中的告示貼至牆上。

“皇上說了,哪位神醫能調製出良方製止瘟疫,賞黃金萬兩!還有,皇後娘娘已經被皇帝廢除,至於燒不燒麼,現在還不清楚。你們呐也快些回去吧,別天天在外頭鬧事!”官兵說罷,大手一揮,帶著一夥兒人離開了。

白芍的眼睛一眯,那張告示上的字看得清清楚楚。

“阿蘿,走了。”說話時一錠銀子早已放至桌上。

“啊!阿蘿還沒有吃飽了!姐姐!姐姐!”桌上的阿蘿不停的“吱吱”叫著,可是往前走的白芍絲毫不聞一般,徑直往前。無奈桌上的阿蘿猛的往桌下跳去,飛快的朝白芍而去。

夜不覺中便深了。帝都的中心便是那座皇城,燭火的光映在金粉飾成的牆壁上折射出閃耀的光芒。屋頂琉璃瓦片上鋪著一層雨水,閃出點點的白光。而就在那琉璃瓦簷上一白衣女子安靜的坐著,她一動不動的看著那處傳來女子嚶嚶哭泣聲的宮殿。

雨不停的往下落來,越下越大。但它好似有靈魂般,在即將碰上白芍發絲的那一刻便自動往兩旁邊分開去。

“姐姐姐姐!”一聲銀鈴般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白芍忽然抬起雙手在空氣中一捧,瞬間,一隻黃白的老鼠便出現在手心中。“姐姐那個宮裏就隻有那個女的一人了!”

“恩。”白芍一點頭,突然身形一動,一隻雪白的動物形狀瞬間一現便頃刻消失在偌大的空間之中。

宮殿裏空空的,隻有女子的哭聲不停來回飄蕩。窗台上擺放的盆栽被砸落在地上,褐色的泥土灑了一地。

“真可惜。”白芍輕聲一歎,伸出手往那破碎的盆栽輕輕一點,即刻,四分五裂的碎片活了一般的動了起來,不出片刻它如當初一般安安然然的呆在窗台上。

“鬼!鬼!”床邊哭啼的女子猛的大叫了起來。張大著眼睛瞪著白芍,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