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並沒有受任何傷,之前所看到是幻象,是中了一種和奇異的精神催眠術,告訴我是血祭,但事實上,蘇以航要用我做的,是魂祭,是要讓我自願完整奉獻整個命魂,來解開封印。
我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肯定是不會的,所以蘇以航用了這種方法,隻要我認為自己死了,或者徹底失去意識,我就會真的死去,蘇以航便可以抽離我命魂做祭獻。
“血祭的話需要大量活人祭獻,不是你一個就可以的,不過萬幸有什麼護住了你,使你靈台清明,否則的話,你現在是生是死很難說。”瑤瑤皺了皺眉,接著一陣子亂砸。
她還告訴我這種精神催眠一般而言心裏醫師都會用,我很可能早就被盯上了。
就在瑤瑤砸完了最後一件東西時,蘇以航竟然停了手,看著虛空,姿態恭恭敬敬:“恭迎魔君大人!”
瑤瑤看著刹那間風雲變色的校園,毫不猶豫的高舉起吊墜,“蘇以航,你應該知道,我手上的聖物可以勘破一切虛妄,你現在住手的話,還有的談!”
我頓時感覺到一股極為陰寒的壓迫,完全喘不上氣來,仿佛是被死死壓製著一般。牧哲還好一點,起碼能夠站穩,不過他麵色蒼白,顯然也不好受,是在硬撐著。
瑤瑤本來就是女生,體質要差一些,加上她經常宅在家裏不怎麼鍛煉,此刻受到的壓迫最重,雙眼緊閉著額間全是汗水,若不是我能聽見她微弱的呼吸聲幾乎要懷疑她是不是還活著。
該死的,著怨魂還真是恐怖,都還沒現身,我們已經被壓製成狗了。
瑤瑤嘴唇發白,勉強抬起頭,聲音很微弱,“他要出來了。”
頓時強烈的黑霧幾乎布滿了天際,我這沒有修道的人都感覺到了恐怖的氣息,瑤瑤和牧哲就可想而知了,我耳邊全是哀鳴,聲音不大,卻幾乎讓人陷入奔潰,學校那些移栽過來的百年大樹直接斷成了兩半,花壇變成了一地碎瓦片顧忘語不知何時走了出來,“休得猖狂!”
顧忘語攤開手心,頓時九粒蘭花扣浮在空中,伴著絲絲縷縷金色光華旋轉,顧忘語皺眉,雙手結印,口中念著咒法,天空席卷的黑霧稍稍散去,顧忘語臉色蒼白,竟是直接吐出一口鮮血,卻依舊強撐著。
我看著顧忘語,心中很清楚,她根本撐不了多長時間,對方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深刻揉的體會到了空氣的珍貴,瑤瑤的麵色稍微好了一點,卻看著顧忘語,聲音依舊微弱的像是斷線的珠子,“這樣死撐著有什麼用啊,顧忘語,收手吧,再這樣下去,最多一刻鍾就能要了你的命。”
仿佛是為了印證瑤瑤的話,顧忘語又吐出一口鮮血,卻根本沒有收手的打算,牧哲遠遠望著顧忘語不禁搖頭,不過他也沒好到拿去,此刻他也是強撐著和蘇以航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