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妙雲聲淚俱下,雙手掩麵,肩膀一抽一抽的,讓人好不心疼。
皇後聽了,上前扶起她,安慰道:“你是一國公主,將來還會是一國女王,怎麼如此沉不住氣,況且你們都還小,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也急不來,你怎麼可以就動手呢?”
皇後三言兩語,但是司徒妙雲長在宮中,卻是聽明白了一點,她與煜王都還小,未來的事說不準,也許那時候煜王不喜歡程靜容喜歡她,那也未可知。
想明白這一點,她恢複正常,擦幹眼淚,服軟道:“娘娘說的對,是妙妙魯莽,不該出手傷了容姑娘。”
她轉身朝程靜容低頭說道:“容姑娘抱歉,是我的不對,還希望你不要怪我。”說著她取下身上的一個玉鐲,遞上去。
“這是我最喜歡的鐲子,現在送給你,就當賠罪。”
程靜容抬眼看向皇後,對方滿臉欣慰的看著她們,好像是老者看見孫兒在庭院玩耍般滿意的眼神,令她不得不接過鐲子,低頭道歉:“公主屈尊了,是我不好,惹得公主不快。”
皇後滿意的看著和好的兩人,程靜容見皇後一直未發聲,心裏的石頭微微落地。
在他們說話的空擋,已經有奴才將方才導致的狼藉都收拾好,桌前放上了新的點心。
肖梓月對於她們的對話沒有興趣,帶著班香函,已經開始新的一輪掃蕩。
耿詩桔在一旁看著,很是不好意思的勸著,但是兩人都沒聽。
那邊事情解決,眾人都入座,這次耿詩桔、肖梓月、班香函坐在一排,程靜容和其他幾位姑娘坐在一處。
她們麵前的點心都少了一半,除了皇後,沒人察覺出不對勁。
皇後早就到了花園,一直躲在暗處看著那場鬧劇,幾人的舉止,她盡收眼底。
耿詩桔的表現她還算滿意,當見到肖梓月事不關己的在一旁吃點心,後來還拉上了班香函,她微皺了眉頭。
對於班香函,她雖然喜歡,但是奈何年齡還小,她未過多關注,隻是那個肖梓月,除了隻會吃,她還看不出其他的。
常年在宮裏,又是自己主持的宴席,一盤點心有多少分量,不用記,皇後也爛熟於心。
看著麵前少了一半分量的點心,雖然覺得這個肖梓月有些無禮,但皇後沒有過多計較。
肖梓月抬眼偷瞄皇後,見對方沒有說啥,她依舊依然是那副樣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堅決的站好自己的位置——看熱鬧的。
收回看向肖梓月的視線,皇後轉身望向程靜容:“容姑娘,方才,我聽妙妙說,你和煜王的事,如此一來,讓你來這,卻是委屈你了。”
程靜容手一抖,心中剛剛放下的石頭又被顫悠悠地抬起,手中的一塊糕點掉在桌上。
“回皇後娘娘,沒有的事,我和煜王,隻是普通朋友。”她跪在原地,低頭解釋,見皇後沒出聲,微微抬眼,瞧見對方那慈祥的雙眸,又忙低下頭。
“是嗎?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責罰你,畢竟你還小,很多事自己做不了主,我也不怪你,若你和煜王真隻是普通朋友也好,畢竟,我很看重你,你和昊兒還是很配的。”
皇後慢悠悠的說著,這些話聽在其他幾人的耳中,卻是變了味道。皇後這是已經有了選擇嗎?所以是選定程靜容了?
程靜容隻感覺有擊幾股怨氣朝她襲來,讓她後背發冷。
吃完自己的那份,肖梓月將爪子伸向耿詩桔的麵前,問道:“桔姑娘,你不吃,就給我吧。”
耿詩桔坐在原地,手裏的帕子經過她再一次的摧殘,已經成了豆腐渣工程,她低著頭,沒有怨恨,隻是有些傷心。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程靜容身上,沒人發現她的異常,肖梓月伸出手在她麵前晃悠,耿詩桔回過神來。
“嗯?怎麼了?”她輕聲問向肖梓月。
肖梓月成功要到點心,滿意的吃著,餘光瞟向身旁的姑娘。
方才那場鬧劇,她雖然一直事不關己,但她並不隻光顧著吃點心,她用了“聆聽”發現皇後早就來了,然後她還發現,花園的生靈對於耿詩桔十分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