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正好,他們出發,景烏不知怎麼得到消息,前來送行。
景烏和荊閆他們感情不錯,所以前來送行。
“那些人還未解決,你們此番多加小心。”
“嗯。”荊閆點頭,這也許是幾人最後一次見麵,因為他們沒打算再回來。
景烏並未多說,一番寒暄之後,幾人再度啟程。
碧琪坐在馬車內,猶豫半天,掀起窗簾問道:“為何不將小月的消息告訴景烏?”
“沒必要。”荊閆驅趕著馬車,簡短地回道。
荊閆的話過於簡短,碧琪皺著黛眉思索。
靈均騎馬湊到窗前,為她解釋。
“荊閆的意思是,小月之前不是準備離開嗎,就是因為不打算留下,然後將來同南宮煜結婚,所以如今對方以為她死了,那就更好了,所以啊,我們自然不能說。”
碧琪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靈均繼續說道:“荊閆這家夥,一向話少,你要是有什麼聽不懂的,可以就再來問我,我解釋給你聽。”
“嗯,好的。”
放下窗簾,碧琪又問想一旁的琥珀:“琥珀,我們要往何處尋小月?”
“不知道。”琥珀翻身說道,它同小月的聯係距離太短,現在隻能四處尋找,而且,它和小月的聯係,解釋起來太麻煩。
得到模糊的答案,碧琪並未露出擔憂之色,歎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就算小月在千萬裏之外,我也去尋她。”
然而正是這一句話,令荊閆、靈均以及琥珀真的認同她,讓她真正融入荊閆幾人當中。
並不是因為她的決心,而是這句話,向人展示了她的獨立和堅定。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我”,而不是“我們”。
小姑娘初次遠行,十分興奮,所以口中的話滔滔不絕,猶如不斷翻湧的泉水,不會幹涸。
其他三位以往都是陪同肖梓月,肖梓月大都懶得說話,路上都很安靜,如今換成碧琪,這趟旅程倒是有另一番滋味了。
……
城牆上,南宮煜身著絳紫色團雲密文衣袍,腰間係著紫綃翠紋腰帶,墨發束起,明澈的眼睛中透著些許憂傷。
他目光陳明,瞭望遠方,那裏有一個兩個小點,是碧琪一行人。
他沒有挽留,也沒有提供任何幫助,就這麼讓對方離開。
在他看來,碧琪幾人與肖梓月的關係,從來都同他與景烏不一樣。
換做她,應該會讚同我的做法吧。南宮煜想道。
此時已經過了積雪初融的春天,正值山花爛漫、百鳥爭鳴的生機時節。
南宮煜沒有欣賞春景的性質,看著馬車漸漸離開,不由握緊了手中的皮筋,
肖梓月留下的紙條,因為憤怒,被他當場毀了,這皮筋是他手中唯一一件與她有關的東西。
景烏回來,默默站在他的身後。
將手中的皮筋套在手腕上,南宮煜說道:“走吧,搜索的工作不要停。”
雖然覺得繼續搜尋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但景烏還是應下,疾步跟在南宮煜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