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梓月自然知道南宮煜百毒不侵,司徒昊卻不知,所以他以為肖梓月是因為剛剛的事而遷怒南宮煜,而南宮煜則是礙於麵子一直在死撐。
肖梓月的小家子氣,在之前她使喚鴻壹,晾著樸鬆的時候,司徒昊便有所領教。
如今看傳說中天才般的南宮煜如此憋屈的樣子,司徒昊覺得有些暗爽。
感受到司徒昊那充滿探究的視線,南宮煜輕輕皺眉,肖梓月遞給他一個口罩。
麵容被遮住,南宮煜繼續查探。司徒昊已經受不了,有挪遠了點。
約莫半刻鍾,不知南宮煜做了什麼,司徒昊隻覺得那血池不在翻滾冒泡。
南宮煜繼續帶路,到了牢房,肖梓月給大家解毒,然後一起出了低穀。
走之前,肖梓月灑下許多種子,和藥粉。
司徒昊問她是什麼。她說是抑製瘟疫散發有腐蝕作用的藥粉,以及花種。
此處堆積了這麼多屍體,還有那地底充滿怨恨的血池,普通人如果誤入了這裏,絕對會染病,況且許多屍體都已經看不清麵容,讓人認領屍首是不可能了。
所以她能做的,便是將此處隔離,一年後,那些屍體會消失不見,成為花朵的養分,回歸自然。
回去的路上,肖梓月想聯係琥珀,舞嵐解決了,那她和爹爹被通緝的事也很快就能搞定。
然而,她叫來很久,琥珀都為回應她。
“大概是晚上,在睡覺吧,可是貓晚上不是應該不睡覺嗎?”她心中如是想,但並未多加在意。
回到小院子,肖梓月便丟下大家,回屋睡覺了。司徒昊在中途便和他們道別,而南宮煜肯定還有很多事要做,她便不去添麻煩了。
……
第二日。
南宮煜來到肖梓月門前,猶豫是否敲門,此時已經日曬三竿,肖梓月懶散,昨天回來得又晚,此時恐怕還在睡覺。
猶豫再三,他還是敲了門,敲門三下,裏邊沒有聲響,一刻鍾後,再敲了三下,裏邊還是沒有聲響,連翻身的聲音都沒有。
想到昨天肖梓月的不對勁,他有些擔心,於是推門進屋。
南宮煜見肖梓月好好躺在床上,鬆了口氣,但是這口氣還未呼出,他看見肖梓月的臉色蒼白,急忙上前。
伸出手探了她額頭的溫度,竟是有些微涼。
“肖梓月?肖梓月?”他搖晃,試圖喚醒她,竟是無濟於事。
怎麼會這樣?遂急忙叫來屈顏。屈顏昨日來找肖梓月後,並未回去,所以很快就來了。
為肖梓月診脈後,屈顏臉色大變。
“如何?”
“殿下,”屈顏聲音微顫,神情惋惜,“肖小姐,已經……沒有了氣息。”
南宮煜隻覺得心裏某處轟然倒塌,一顆心髒仿佛被人狠狠挖掉。
“怎麼會?可她昨天還好好的,你沒看錯?”
他感覺胸口空空的,但是,那錐心刺骨般的疼,卻清晰無比。
“沒看錯,肖小姐,的確已經……”屈顏搖了搖頭,有些不忍,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