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洋手裏提了一隻COS用的半成品武器道具跑進來,話還沒說完,冷不防被祁曉一個熊抱提溜起來按倒在床,壓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壞笑。
“看著吧,老子要報一掌之仇!”
“抱,抱你個大頭鬼!!”蘇洋被他嚇得魂都快飛了,手腳並用掙紮著推開祁曉:“要抱抱姑娘去,壓著我幹嘛!老子是純爺們——!!!”
後海有鯉酒吧在眾多酒吧裏並不算名氣很響,但是勝在有格調。酒吧裏藍調音樂緩緩流淌,燈光曖昧卻不晦暗,也沒有烏煙瘴氣的非主流男女出沒,是以有不少白領都願意在周末來這裏放個鬆。據說老板是個雅痞,並且是個藏酒家,隻要是叫得出名字的酒,你若開口,老板都不會讓你失望。
當然,鄒誠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品酒的。他坐在臨街靠窗的位置上,漫不經心地看著酒單,不時又看看外麵,似是在等什麼人。
“怎麼,是不是想我了?”戲謔的女聲在他耳畔響起。
不知何時出現的紀雅自他背後直起身,一手撫過他的肩膀,款款走到他對麵的位置落座。
看得出她今天也很是花了一番心思打扮,明豔嫵媚性感又不失端莊。鄒誠像是對她時不時不合宜的言談舉止麻木了,隻是對她點點頭,然後叫來服務生點了酒水。
“威士忌加冰。”紀雅笑著對服務生說。
鄒誠要了蘇打水,然後微微皺眉對紀雅說:“女孩子最好不要在外麵喝烈酒。”
紀雅把手肘撐到桌上,托著下巴:“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鄒誠搖了搖頭,擺擺手止住話題,示意當他沒說。
很快服務生送上飲料。
鄒誠看著紀雅嫻熟地拿起酒杯搖晃著,卻沒有動自己的蘇打水,理了理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開口:“紀小姐,這次我約你出來,是想跟你誠懇地談一談。”
紀雅啜了口酒,示意他繼續說。
“我,是一個有家室的人,而且我很愛自己的妻子,一點也不覺得我需要從婚姻外尋求什麼慰藉。而你,我真心覺得你是個很好的女孩,有才華,又漂亮,你值得讓一個適婚的好男人細心嗬護,談一場真正的戀愛,甚至結婚生子。而不是,”鄒誠頓了頓,組織了下語句,“而不是在已婚男人身上浪費光陰,虛度了青春。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放過我,也對能夠你自己負責。”
他每說一句,紀雅掛在臉上的笑容便散去一分,待到說完,那像麵具一樣的從容笑意已經蕩然無存。原以為鄒誠這次約自己出來是因為自己的攻勢產生了成效,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一根難啃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