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吸引他的不光這個,寧陽的名字同樣有趣,讓他想起了昨天丁郝分析的聲母為n的字。
不過這太偶然了,不足以作為有價值的線索,而且這兩個少年的身板,加一塊都不夠看的。
嚴冬記下了蒙天的信息,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候。
蒙天回到家中,氣憤地將畫板等東西扔在床上,又從口袋裏掏出石頭。
隻是一場夢而已,居然給他帶來了這麼大的壓力,看那男警察的臉色,一定是注意到了,隻是自己的慌亂給了他什麼樣的想象,蒙天不知道,也不願想。那場突如其來毫無征兆的夢,再次挑出了蒙天最初的緊張和恐懼。
他希望這些是巧合或者幻覺,或者都是無端的夢,那麼便什麼事都沒有了,如果不是,他和寧陽,將會和那件奇怪的殺人案連上千絲萬縷的關係。
石頭,都是石頭,自從找到它,一切就開始了!
蒙天死死盯住不知疲倦地發著綠色熒光的石頭,那光愈發的亮,也愈發的冷,蒙天的眼睛開始出現一絲朦朧和呆滯。
綠色的晶體薄膜上有一條條黑色的發絲般的線,它們似乎總是處在無規則的運動中,柔軟地纏繞在一起,但現在它們分開了,且散開了自己,一團團墨色的霧飄浮縈繞,漸漸化作了一副可辨的圖片,不,是一段極短的影像。
垂死卻不掙紮的中年男子,絕望而恐懼的盯著身前人的臉,那張臉,是寧陽的,年輕而帥氣。
蒙天猛然閉上了眼。
這代表什麼,他想都不敢想。
因為太緊張而產生的幻覺吧,可是為什麼呢,那裏麵的人,為什麼不是自己,不是別的任何人,偏偏是寧陽?
那是真的嗎,不可能!
蒙天惱怒地不肯再想。
嚴冬把剛才暗暗搜集到的信息一一排除,僅留下有意義的。到了最後,也隻有蒙天沒有理由的緊張,能引起他的興趣。
如果那個小夥子不是因為怕警察而緊張的話,那就有點意思了。興許他知道點什麼相關的事情。
“唉呀。”嚴冬頭枕在舒服的椅背上略做休息,腦中並未停止思索。這件處處都透著奇怪的殺人案,著實讓人一頭霧水啊,動機都無法確認,死者身上的錢一分沒少,器官也完整無缺,似乎隻剩了仇殺這一個可能了。
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的嚴冬生出一絲疲倦,意識漸漸有些模糊。
不曉得過了多長時間,嚴冬又被輕輕地拍醒了。
“嚴冬,醒醒了,”丁郝柔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聽著很舒服,嚴冬故意裝睡,想多聽幾聲。
“啪”的一聲脆響,丁郝的手掌落在了嚴冬的臉上,“你給我起來!”
嚴冬心裏聲淚俱下,這真是個百變魔女啊。他捂著臉坐起來,盯著丁郝。
“幹嘛?”
丁郝得意地甩著手說:“讓你裝,上麵為我們聯係的人到了,你快出去接一下。”
嚴冬這才想起了,處理案子的不隻是他和丁郝兩個人,還有一個不是警察的,好像來自什麼莫名其妙的組織的人,也摻了進來,雖然嚴冬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可以解決,但現在看來,並不容易。
“叫什麼來著,那個組織?”
“好像是‘陰影’吧。”丁郝想了想說。
“哦。”嚴冬站起身,向外麵走,“去看看去。”
這個奇怪的組織,讓他很感興趣。
丁郝跟在後麵,嚴冬又摸摸臉,苦笑道:“能不能不那麼重?”
“自找的你。”
“你要是再囂張,我就不帶你了,讓你坐辦公室去。”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啪。”
又一下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