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懷仁根本就沒有給他心中最大的想法,如果說懷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做什麼。那麼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會有跡可循,都是可以去說的,難道不是嗎?
師公和懷仁都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做對的,卻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做對過。
“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生存的意義,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想要為之付出的一切。你和我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錯誤的事情,為什麼要這般的懲罰自己呢?”
師公覺得自己和懷仁就像一個跳梁小醜,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付出了什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待在這裏究竟是能夠讓自己怎樣痛苦的存在。
“我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對的,我們想著我們念的我們所能夠承受的都是為了我們自己。好,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還要苛求那些不能夠得到的東西呢?”
不論懷仁和師公都知道他們覺得自己是對的時候。其實從頭到尾都是錯的,如果懷仁知道師公從來就沒有看起過他,他還會這麼做嗎!
如果說師公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是被別人所不允許的,他還會覺得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過自己想要的事情嗎?
“其實我們從來都沒得選,不論我們選什麼,都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們從來都不覺得我們的付出是會讓別人值得對待的,因此我們不覺得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生與死都是一場漩渦,不論是誰都不知道生與死的界限究竟是什麼,不論誰都不知道生與死究竟是在怎樣驕傲。
如果他們不能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生,他們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最後能為了什麼而死。
“其實我們現在說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不也是為了別人做嫁衣嘛!自己究竟是得到了什麼,自己究竟是付出了什麼呢?其實我們都不知道了。我們不知道自己應該擁有什麼,便不知道我們能夠為自己做到什麼。”
懷仁希望自己能夠被別人所希求,自己能夠被別人所渴望,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懷仁或許真的是不能夠讓他們去選擇的,可是不管怎麼樣,他們也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做自己。師公知道這一切都是不能強求的,但不論怎樣,都不是他們能夠得到的!
“其實如果說是對,也算是對,如果說錯也算沒有毛病。因為這次的自己將所有的一切都給打破了。如果說懷仁和師公重新去做決斷,就能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做了。”
懷仁覺得他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鬱悶過,從來都沒有去想自己究竟為什麼這麼做過。他知道自己從來都不被別人所允許,從來都不被別人所希求,可這一切又跟他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