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滑垂下眼簾,不動聲色的說,“關好門窗,關好門窗。”
張家大姨感慨了兩聲,“果然是大師,豆腐給我包起來吧。”
文滑捋著胡子,見張家大姨提著豆腐,慢慢走遠,露出了詭譎的笑容。
張家大姨回到家,婆婆又開始滿世界的找張成,“兒啊,你在哪兒,是不是那個壞女人害死你的?”
張家姨夫攔住婆婆,鎖在角落裏的許落,手上還銬著手銬。
張家大姨將豆腐仍如魚湯裏煮了,端到許落麵前,“給我喝下去,乖乖的把我們張家的孫子生下來,我們就放你出去。”
“我喝,我喝。”許落因為懷孕,一直作嘔,聞到魚腥味就想吐。
但她不得不喝下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魚湯特別好喝。
夜色降臨,許落的肚子開始痛起來,她起身一看,床上全是血,啊呀叫起來。
張家大姨起來,怒吼道,“大半夜的叫什麼叫?”
“我的孩子……”許落看著床上一大攤血,捂著自己的肚子。
張家大姨是經過事的人,“你吃了什麼?你流產了?”
“我沒有吃什麼東西,我真的沒有。”許落哆嗦著,往床角躲去。
可後頭起來的婆婆,看到床上的那攤血,忽然就像瘋了一樣,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就往許落的肚子捅過去,“李文君,你這個賤人,懷了野男人的孩子,還弄死了我兒子,我不會放過你了!”
一剪子戳進許落的肚子,張家大姨攔都攔不住了。
許落腹中傳來劇痛,頭一歪,失去了意識。
……
次日,秀敏正在公司翻閱報紙,秀美神經兮兮的跑進來,“你聽說了嗎?就是那個張家,昨晚那婆婆捅死了許落。”
“小三死了?”秀敏一點也不驚訝。
文滑正好走進來,端著一盆菊花,秀敏攔住他,“你去哪兒?”
“去給故人送上一盆花。”文滑淡淡道。
“你老實告訴我,那小三是不是你害死的?”秀敏頭痛的扶額,這文滑做事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我不過是去菜場賣了點血豆腐。”文滑轉過身來,眸中一片平靜,“一屍兩命的人,是張成的媽。”
秀美聽完,恍然大悟,“怪不得據那個張家大姨說,半夜聽到許落醒來,說出床上一大灘血,原來是你搞的鬼。”
“我隻是讓她血尿而已,並沒有做什麼。”文滑看著網頁上的報道,冷笑道,“應該是她婆婆看到那攤血,想起了某個故人了吧。”
秀敏歎了一口氣,“一家人都死了,對了,許落說讓你救她的命,你怎麼把她給弄死了?”
秀美點頭,她也不懂,怎麼說他們公司是幫小三的,怎麼最後當事人反倒死了。
“她生完孩子,張家婆婆不會放過她,與其讓她備受折磨生不如死,還不如讓他們做個了斷呢,死才是真正的解脫,你說呢?”文滑淺淺笑了一下。
那一笑,像極了文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