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這麼猛？”楚凡看著眼前毫發無傷的陳洪發，真的驚訝了。
手上的神器契約勝利之劍已經消失了，幸虧這裏是道場，堅硬無比，哪怕是這種王級能量的大爆炸也無法撼動一絲，倒是頭頂的建築，全部崩壞，掉在地上。
正是因為這劇烈的衝擊，楚凡也在那幾秒鍾裏遭到了暫時性的昏迷，失去了意識，導致沒能用生物能量去維持契約勝利之劍的魔改，因此消失了，連原本的帝皇之劍這把天級武器都無法維持。
這一次，楚凡是真的拚盡了全力，按道理來說，就算對方是下位王者中的天才，也不應該毫發無傷，多少會遭到創傷！
“嗬，想不到，現在這個時代，真是一代後浪推前浪，真不愧為黃金時代呢。”此時的陳洪發沒有任何的傲氣，仿佛被歲月磨去了棱角，剩下的隻有沉澱。
“那是當然，我可是魔王楚凡，什麼狗屁天才隻能被我踩在腳下！”楚凡也順應對方的話，不過心裏在警惕，防止對方的突然襲擊。
不過，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為在陳洪發說出第一句話後，仿佛是個泄了氣的氣球，楚凡注意到，對方站在原地不動，腳下開始以一種隨風飄揚的方式消失。
這時候楚凡知道，對方這是回光返照了，現在沒有時間了，最後的能量用於支撐自己的完整之軀了，若不然最後來個臨死反撲脫自己一起進地獄也是有可能的。
“我輸了，輸得一塌糊塗。”陳洪發笑容很苦澀，也很悲傷，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王者傲氣，有的隻是屬於老一輩的氣色。
而這個時候，他的小腿已經消失了，化作了星點光芒隨風而逝，但他這一刻竟然沒感覺到死亡的害怕，或許是活太久了？
“你很強，雖然是借助神器之威，能哪怕憑借真正實力，也應該能夠跟下位王者周旋。”陳洪發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大腿沒有了。
“你是哪個學院的？”楚凡覺得，或許可以趁對方大徹大悟的最後時光裏套的消息。
陳洪發倒也沒拒絕他，畢竟風吹雞蛋涼，人沒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沒了，也已經無所謂了。
“你關心的不應該是這個，更重要的是，你們學院有一個內鬼，這個內鬼的勢力很大，而且在靈玄學院蟄伏了很久，一直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她的存在，僅僅為了這一刻，靈玄學院毀滅的那一刻。”
“他/她是誰？”楚凡見對方下半身都已經消失了，知道時間不多了，趕緊問道。
“她……我也是隻是知道她的代號，隻有校長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隻不過，我們一般都叫她為……秋葉。”陳洪發回道。
“秋葉……”楚凡知道這個名字後下意識想要陷入思考，但忽然想起來已經沒有時間了，趕緊又問了一句：“那你知道現在的十大靈玄學院大概駐守實力嗎？”
“你想跟他們兩敗俱傷？”陳洪發原本想說不可能，但想到自己這番處境後，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駐守的實力倒是不強，隻是彼此分隔太遠了，你很難在他們回防之前先一步將他們的大本營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