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
“他並不知道我們的意圖，而與四師兄過招時才能體現，也就是說，隻有在戰鬥中，他的本命神通才會發揮作用。我們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情，幫不了他。”李理此時皺著眉頭說道：“世間隻小師弟一人的本命神通是用來廝殺的，我認為，還是讓他自己慢慢煉化的好。”
玄天聽後，轉過身去，踏步離開。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當然也沒人去問他會想什麼。
“散吧！”
走到遠處，玄天開口。
***
“本命神通，是人在踏入修行途中，天賜予你的一種能力。有的人在成為修行者之後，忽然就聰明了許多，有的人，則得到了修行更快的本命神通，有的人，則得到了長壽的本命神通。像你這樣，隻會在自己認為會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起作用的本命神通……世間隻你一家。”
是夜。
眾人都已散去，玄天幹嘛去了自然沒人敢管，禹淩書說自己在凡塵中還有事情要處理，蕭月琪說要給新來的小師弟尋一把貼身的武器，李理則說要去外頭詢問關於用來廝殺的本命神通的消息。隻留下詩瑤繼續當樓生的‘引路人’。
“或許你五師姐的本命神通也可以用來戰鬥，但也隻是輔助居多。她的本命神通是看清一切，更多的，是用來修行，而不是廝殺。”
“五師姐？”樓生見到的無極宗門徒隻有大師兄玄天，二師姐詩瑤，三師姐蕭月琪，四師兄禹淩書和六師兄李理。原本就對少了一個老五有所疑惑，如今聽到那是一位師姐，不由來了些興趣。
“五師姐是個什麼樣的人？”樓生問道。
“你不會懂的，她的本命神通讓他看清一些，讓他的認知完全超過了我們，隻有大師兄才會知曉她的想法。”
“看清一切，不是更容易用來戰鬥嗎？”樓生不太明白：“比如看清了敵人的招數，看清了敵人的部署什麼的。”
“咯咯……”樓生的話把詩瑤逗的哼哼嬌笑：“廝殺，把敵人殺了不就行了，何必看清一切？”
站了起來，綠色的薄紗輕輕揚起，詩瑤毫不在意自己動人心魄的身軀，泄出的春光被樓生看到。將額前的發絲撥到耳後，望向窗外。
“這天，才是最難看透的。修行之路，說是逆天，但修行者張口閉口說的都是順天而行，讓人難以捉摸。就如五師妹，到了如今，也沒有再進一步，踏入五影境。看清一切，卻發現這一切太多，多到讓人無法完全接受。也就隻有你這種小兵，整天就知道打啊殺的，修行者以修行為目的，而不是殺人！”
她的聲音有些落魄。
“那麼，現在來說說你！”頓了頓，詩瑤轉過身來，臉上已經換上了嫵媚的笑容：“玄天師兄發現你在陣中以二十年來磨練，已經隱隱接觸到了大道。”
“大道？”樓生有些雲裏霧裏。
對於他這種前一刻還是螻蟻的凡人來說，大道天道這種玄乎的玩意實在太遙遠。
“大道至簡，你在陣中花了二十年，隻用了最簡單的橫豎兩刀，斬了無數次心魔，隱隱迎合了大道至簡這個道理。自然而然的就踏入了修行這條路。”
“你的意思是我練刀法練了二十年，然後就是修行者了？”樓生倒是越聽越糊塗了，這樣的話，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做修行者了。
“是的，就是這麼簡單。別說是人，就是豬，每百步斬一人，連續二十年不停不歇，不吃不喝，也能夠成為修行豬的。”
詩瑤的美眸白了樓生一眼，這幅顛倒眾生的模樣讓樓生有些不敢直視。
“繼續說，你剛踏入修行界，便是入了一塵境，後邊是二明境、三光境、四源境、五影境、通曉境。”
“一二三四五通曉？很好記，沒了嗎？”
“還有，不過世間沒有人達到過。”
“是什麼？”
“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