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動靜,兩個草原人就這樣昏死過去,這是一位修行者!
“小弟,好久不見……”
***
樓生以為這個世界的人類被濃鬱的靈氣澆灌,整天呼吸著這些帶著靈氣的空氣,身強力壯,不管受到什麼傷,隻要沒中毒,都會自己恢複過來。
事實上,樓生的確是這樣。
當他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的傷全好了,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的後遺症。撩開衣服一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傷口曆曆在目。隻是已經沒有了血液的粉飾,顯得有些蒼白。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和那個修行者對拚,沒辦法,不那麼做隻是普通人的樓生最後隻能夠倒在那個修行者的掌下。
貪生和怕死是兩個概念,樓生認為自己是後者,因為他會想辦法活下來,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死亡。
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四周的靈氣濃鬱的能夠讓人切身實際的感覺到。
這裏不是他所在的世界!
這是樓生的第一個想法。
無論的魚鱗城也好,還是與魚鱗城相鄰不遠的其他城池也好,雖然樓生去的不多,但本能會讓樓生注意周圍的一切,也包括環境。樓生的記憶隻記載著自己和修行者的死戰,但戰鬥過後的事情,他卻忘得一幹二淨。
樓生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山的山頂,這很不科學,一個重傷的人是怎麼走到山頂的?
但一身傷全好了,甚至沒有一點後遺症,而且樓生也不覺得肚子餓,這更不科學。
這靈氣再濃鬱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裏治療好自己的傷勢之後,順帶把自己的肚子給灌飽了吧。
看了看周圍,樓生把疑惑拋開之後,恐懼慢慢的蔓延到他的心中。這裏沒有任何一個人,甚至沒有任何一個動物。周圍全是樹木,碧綠碧綠,充滿大自然的氣息,聞上去很舒服,吸入體內就好像把體內的雜誌全部排出了似的。但這裏沒有生氣。
或者說,這裏沒有人煙。
這讓樓生感覺很害怕。
樓生開始邁出腳步,但他沒有向前走,前麵有條路,路通往的地方是未知,樓生不敢去。人懼怕未知,樓生也不例外。
魚鱗城四周多樹林,山也不少。爬山對於他們這些邊境軍人來說是家常便飯,對於樓生這種怕死的人來說更是如此,他開始熟練的像山下跑去。
一個時辰過去了,樓生開始有些累了,但周圍還是樹木草叢。他停了下來,觀察四周,忽然發現四周的環境並沒有變化。
沒有變化?
樓生向後看去,隻見山頂就在眼前。
樓生心中‘轟’的一聲,連帶著耳朵都耳鳴了。
這算什麼?鬼擋路?
下一刻,樓生不要命的向山下跑去,顧不上休息,在這種近乎於垂直的山上向下跑,與找死無異,好在平常練就的爬山技巧,倒不至於讓他摔倒。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樓生不敢環顧四周,就怕忽然冒出給死白死白的臉出來。
兩個時辰,樓生開始喘氣。他很奇怪為什麼他能躲著草原人一天一夜,但在這裏兩個時辰就累了。其實他很清楚,恐懼中的身體對於運動的消耗眼遠遠大於平時,隻是他不願意去想罷了。
三個時辰,樓生不敢跑了,周圍依然是方才的景象,什麼都沒變。樓生得留點體力來應付突發情況。
有些懼怕的回頭,樓生沒有看到心裏所想的鬼臉,隻看到了光禿禿的山頂,近在咫尺。
硬著頭皮,樓生開始漫步走上去。說來也奇怪,樓生向下跑了這麼久,但上山卻隻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此路不通……
樓生對著山頂向剛才的方向寫了四個字。然後,還是不走那條很明顯的路。
***
夜。
樓生滿頭大汗的坐在山頂,他的東西北方向都寫著‘此路不通’。隻有那條未知的小路還沒有走。
‘真墨跡!’
樓生在心裏鄙視自己,心想這會就算是怕死,跑出來個鬼自己也打不過,不如光棍點。
看著眼前的這條路,樓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過了一刻,樓生還是硬著頭皮邁開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