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生在森林裏忙活了半天,采集了許多許多的草藥。然後在周圍找了些樹藤編了些小藥框,把草藥一股腦的全丟了進去,看了看,好像不夠,然後繼續去找。
這些事花了樓生大半天的時間,直到中午,樓生才有時間捕捉了一隻倒黴的野兔,用邊軍特殊的方式生出不會冒煙的火,烤熟然後填飽肚子。吃完樓生繼續搜集草藥。
直到搜集了整整三個籮筐,樓生才停了下來。心想以前軍中派任務也沒搜集過這麼多的強身草,這回便宜草原人了。
強身草沒有毒,還會增強人的體製。這隻需要付出幾天疲乏的代價就能夠達到,邊境軍中基本是拿強身草當糖吃,不過這時候倒是便宜了草原人。
將所有的草藥打磨,最後做成藥粉。樓生把自己的軍衣撕扯掉一部分,裝了一些,然後將所有的草藥綁在一起,藏在森林中,確保不會有後續的草原人軍隊路過,發現他的可疑之處。
整整一天,直到晚上樓生才忙完,按捺住跟上草原人的想法,樓生找了棵樹枝較粗的大樹,爬了上去躺下睡覺。
人是要睡覺的,哪怕修行者也要休息,不然哪來的力氣去思考和迎敵。
夜,生物鍾已經混亂的樓生睜開滿是血絲的眼睛,沉默的發了會呆,確定自己不會迷糊犯錯之後才小心翼翼的下了樹。
看了看天,沒有月亮,這讓樓生心裏讚了一聲。
草原人離開這裏不過一天而已,留下非常明顯的足跡,這些足跡足夠樓生跟上他們的腳步了。
帶上足夠的藥粉,樓生踏出為了後半生幸福而奮鬥的道路。
樓生不清楚草原人軍隊裏有沒有修行者,可能修行者都在先鋒部隊,也可能修行者存在一批藏於眼前的軍隊中。
所以他很小心,當他終於尋找到放置糧草的帳篷時,兩人一組的巡邏出現了。
“真礙事!”
樓生心中暗罵,身體如同一塊石頭似的趴在帳篷的後麵。根據那兩個草原人的巡邏路線,這裏不是他們會經過的地方。
目送兩個打醬油的巡邏離開,樓生躡手躡腳的走進到了帳篷前。
右手拿出了已經摸了毒藥的匕首,左手輕輕的捏著帳篷的門帳,閉上眼努力的聽著,確定帳篷內沒有明顯的聲音,這才稍微的拉開了一絲門帳,整個人貼著帳篷‘滑了’進去。
樓生不認為草原人是笨蛋,實際上跟禹國軍隊打了這麼多年,早從禹國這裏學到了很多。所以放置糧草的地方肯定有重兵把守。
不過這支軍隊不過是後來的支援部隊而已,草原人從來都沒有打進過禹國境內,糧草地也不過是象征性的放了些肉、糧食和就近的水源罷了,然後有四五個草原人在裏頭安靜的休息。
樓生見到有草原人並沒有驚慌,而是直接利用肉食堆遮掩了自己的身形,看了看四周,除了那堆少到能夠見底的糧草之外,就隻有被三個草原人圍住的那幾大桶水能夠下手了。
在心裏歎了口氣,心想真夠倒黴的!不過還是輕手輕腳,很慢很慢的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樓生走了五步,花了一炷香的時間。
要知道一炷香可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啊!這其中身體的肌肉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高!
就當樓生準備邁出第六步的時候,他剛才經過的一個草原人有了動靜,樓生立刻將握著匕首的右手向後甩去,但發現那草原人隻是翻了個身試圖睡的舒服些時,硬生生的將手臂的去勢止住,這一下讓樓生的手臂無比酸痛,額頭出現了一些控製不住的細汗。
心裏鬆了口氣,樓生收回手臂,繼續向前。
終於走到大水桶前,麵前一共有五個大水桶,樓生取出包著草藥的幾個布條,每個水桶倒半包,一直將身上的所有藥粉全部倒光,這才慢慢的走向門帳。
走出帳篷又花了樓生近一炷香的時間,耳朵輕輕的貼在門帳上,確定外頭沒有巡邏的草原人,這才走了出去。
這種事情如果換了餘淩天來肯定非常輕鬆。但是換了經常在邊關殺敵的樓生,就有些不合適了。樓生沒有係統的學過暗殺,至於投毒……天曉得草原人居然能夠打到禹國境內,以至於會讓樓生跑進草原人的軍營中下毒?
回到藏藥粉的地方,樓生又裝了幾包,然後繼續回到那顆大樹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