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裏其他的人見狀也趕緊上馬的上馬,登車的等車,隻有秦炎是一頭霧水,不知所措了。
說好的今日在越城暫時休息半日,將路上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人養足了精神氣兒才動身的,怎麼和雀餘醫者兩個人單獨說了一會話就滿身煞氣的要走了。
華笙坐在車裏,對著外麵的人道了一句:“去買一輛好馬車,專給雀餘醫者的,再派兩個人去侍候,醫者若是有什麼要求,隻管滿足他。”
外邊的人答應了,這時秦炎又追了過來,粗聲粗氣地問道:“王爺,昨日的時候下官已經稟明了今日在越城休息半日,明日才動身,王爺這個時候這是、、、”
華笙聽見秦炎這話,才知道自己這是昏了頭了,忽然就從那番不清醒之中清醒了過來,再一扭頭,發現原本在車中的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了,可是事到如今,也不好說出實情了。
華笙一陣羞惱,隻能道:“今日作罷,隻不過是半日的時間,越城離著下邊的北城也不遠了,本王想要早些趕到,路上快些,這半日就趕到北城再歇息吧!”
外邊等候著的秦炎更是摸不著頭腦了,好好的,這怎麼就突然要急著趕路了,不過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是個直腸子,不懂他們那彎彎繞繞的一套,得了命令就直接上馬動身了。
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完全的誤會了華笙的用意,其實是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的。
車隊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改了行程,華笙對自己的行為也是沒有一言一句的解釋,這確實也是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
車子走著,道路是一如既往的平坦,總是讓人昏昏欲睡的,華笙坐在原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轉眼往車子裏麵一看。
車子的窗戶上麵隔著厚重的窗簾,車裏麵的光線十分的昏暗,一邊的角落上還有一隻小小的銅香鼎,悠悠的淡淡的香味兒縈繞在馬車裏麵。華笙的目光又轉到那邊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裏。
在過去的十幾日的時間裏,那個位置一隻是被一個人占據著的,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的時候,每一次,華笙登上馬車的時候,總是第一眼就能看見那個不知到底有沒有離開過的人,等在馬車裏,總是坐在同一個位置上。
人的習慣真是反而可怕的東西,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習慣了一路之上,馬車裏麵一個從來不說話的人的陪伴了,今日忽然沒看見,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反而是有些不習慣了。
華笙歎一口氣,靠著壁板,靜靜地閉目養神著,腦中空白著,不知道該要想些什麼了。
一直以來,她的腦中總是被各種各樣的事情占據著,這時得了一會兒空,竟然是不知道該要想些什麼了。
也真是奇怪了,有歇著的時候,竟然是不知道到底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