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被華笙帶著的人換了下去,主院隻有華笙這個一府之主的寢居,以及書房中供人暫時休憩的耳間。
侍候的下人們在自己當值的時間過後就必須離開院子。
此刻,院子裏除卻留在外邊的耳房裏當值的兩個丫鬟和幾個侍從,就再也沒有了旁的人了。
華笙也就不再裝下去了,沐浴完畢,穿著一身**坐在床上。
這時已經沐浴完畢的清音走過來,忽然目光一轉,笑著貼上來,道:“奴家侍候王爺就寢吧!”
華笙繃不住臉上的笑意,擰著她的臉,笑而不語。
兩個人都是女人,睡在一張床上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說的,至於不知內情的人,想怎麼誤會就怎麼誤會。
就算是明天就傳出什麼恒王殿下的豔聞來,她反而要高興一番,這正是她喜聞樂見的事情。
第二天,有關於恒王的風流韻事,自然是成為了皇都花街柳巷裏又一笑談。
然而,此刻的華笙卻是被染扶著,病歪歪的樣子,登上了皇宮裏派出來的豪華無比的馬車。
拉車的八匹白馬牛氣衝天,向所有的人宣告著,他們是從皇宮裏來的。
然而恒王殿下卻是腳步虛浮,疲態盡顯,向明裏暗裏關注著的人,暗示著自己作業做過了什麼事情。
一大早,在大臣們還沒有開始上早朝的時候,就派來這樣重量級的豪華馬車將華笙弄進宮裏去的,並不是太後,反而是司空熠。
華笙倒是並不在意,台上的戲總是要人來唱的,隻要最後的效果達到了,至於台上唱戲的人是誰,又有誰會在乎呢!
華笙拖著疲軟的身子,和一身媚態的清音在恒王府的大門口深情款款的告別之後,就登上了那彰顯一切的馬車。
目的達到,想要傳達到各位想要知道真相額人的意思也傳達到位了,台上唱戲的人換了,華笙不在意。
馬車帶著各方人的目光,一路暢通無阻地回到了皇宮,華笙被帶到了司空熠的汾陽宮外。
華笙仍舊是那一副宿醉的模樣,歪歪扭扭著進了汾陽宮的主殿。
主殿裏空無一人,華笙不敢鬆懈。
司空熠這個帝君的位子坐得不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從他踏上這條路開始,就從來沒有穩過。
至今,卻是越來越危險了。
司空煜並一些皇室宗親,日日夜夜地盯著這個位子不說,還有一個眾多勳貴之首的楊家在一邊虎視眈眈,士族大臣們,雖然沒有明著站隊,但是明裏暗裏使絆子是少不了的。
更何況,還因為一個不明不白死掉的北矍的二皇子妃,北矍和祁涼之間的盟約已經形同虛設,各自囤積在邊境上戰士們,就預兆著即將開始的戰爭了。
華笙站在大殿中央,恭敬地俯身行禮,高聲道:“恒王前來拜見陛下。”
整個大殿之中悄然無聲,華笙微微皺眉,抬起頭向上看去,便看見了站在陰影之中的司空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