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聲道:“你要去赴約?”
華笙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道:“確實,正要去呢!”
她以為,憑借司空熠的本事,想要知道她的什麼事情都不足為奇,今日卻好像剛剛知道她準備去赴約的樣子,倒是讓她覺得奇怪。
司空熠聞言,雙眉一擰,語氣十分的不悅,“你去赴什麼?楊賢是什麼人,他的約你也敢去?”
華笙見狀也生出些不悅來,立即回道:“我怎麼就不能去赴約了。”
司空熠聞言伸手拽住華笙的手腕兒,將她拽到自己的身前,微微低頭伏在她耳邊,道:“你莫不是以為自己頂著華子夜的身份過幾天,就忘記了自己是誰了?”
“你的身份一旦暴露,你知不知道你將會有多大的危險,楊賢和司空煜早就是一路人了,若是楊賢有意試探你,你覺得你有多大的把我能贏過老奸巨猾楊賢?”
華笙不悅地甩開司空熠的手,昂頭盯著他的眼睛,道:“不去赴約?那要我怎樣?祁涼和北矍數十年的盟約一朝盡毀,師哥卻是北矍的領帥,難道這一次無端的戰爭就與我無關嗎?”
華笙盯著他的眼睛,冷冷的道:“難道你要我冷眼旁觀?我做不到。”
司空熠去可奈何地看著華笙離開的背影,心中哀歎。
對於華笙,他有著太多的無可奈何,同樣有著太多的不能說出口的話。
兩人之間的誤會一日深似一日,但是他卻不能開口解釋,一旦解釋,那些不能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痛苦一生的將會是華笙。
那樣的結果,絕對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因此,即便是誤會會這樣一日一日的加深下去,他也絕對不會說出口iou,也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有一絲的機會將那些話說與華笙知道。
就算是,這一生,他隻能跟隨在華笙的身後,遠遠地看著,他也要帶著那些秘密化作一抔黃土,買入地底,決不讓華笙有機會知道。
離開的華笙不知道司空熠的想法,埋在太後的清寧宮周圍眾多眼線同樣也不知道。
不過,恒王殿下赴約邀月湖,帝君得知消息趕赴清寧宮,二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的消息,倒是在不過半半刻鍾不到的時間裏,闔宮皆知。
這些事情,自然沒有那麼快速的就傳到了華笙的耳裏,此刻的她,已經乘上馬車出了皇宮,快要到達邀月湖湖畔。
所謂的祁涼皇都諸位皇室宗親和勳貴大家們都喜歡去的邀月湖,其實就是一座歌舞坊。
歌舞坊的主人也是一位女子,自力更生開了這歌舞坊,買下了整個邀月湖,歌舞坊說是在邀約湖畔,但是真正做生意的地方,卻是在湖上。
歌舞坊開在邀約湖畔,但是眾位客人卻是預先定好位子和要看的節目,或者是指定歌舞坊內某位名姬。
待到時間到了,客官們就乘著畫舫遊於湖上,一麵欣賞湖上美景,一麵聽歌賞舞。
湖上安靜,四周開闊,實在是個難得談天說地,密謀合商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