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偶然的一次,華笙扯住以為侍女的衣服,強硬地要求那位侍女回答她的問題的時候,那位侍女麵容冷漠的看著她,而後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華笙被驚到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那侍女張開的嘴巴裏,沒有舌頭,竟然沒有舌頭。
華笙此刻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在過去的將近五天的時間裏,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了,不是他們不想說話,而是他們根本就不能說話。
被活生生割掉了舌頭的人,怎麼能夠說得出來話呢!
華笙心中騰起一陣陣綿延不絕的寒意來,司空煜為了不讓人有機會將一些信息透露給她,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竟然割掉了這些人的舌頭。
真的是狠辣無常。
然而忽然有一日的傍晚,一向是十分的安靜而冷漠的侍女之中,有一位十分普通的侍女,在侍候華笙用飯的時候,趁著近旁無人的時候,總是會有意無意地看向華笙,似乎是有意要讓華笙發現自己的異常一樣。
華笙不確定這是司空煜的試探,還是真的已經有人來救自己了。不敢輕易地冒險,華笙隻能暫時裝作沒有察覺。
隻不過,在華笙用完飯之後,那是女走過來收拾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一個小紙團放進華笙的手心裏。
化身知道,這個院子,除卻一直呆在院子裏的這些侍候自己的人,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數不盡的人正在暗中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因此,華笙不敢妄動,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將手心裏的紙團塞進袖子裏麵,站起來,照平時一樣地吩咐說要去洗浴了。
因為華笙知道,浴房是唯一一個不被人監視的地方了。
在浴房裏,華笙同樣是按照慣常的樣子,將身邊的人都遣退,華笙捏緊手心裏的紙團,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脫掉。
華笙此刻正全身光裸地泡在熱水中,她打開手心裏沒有被水打濕一絲一毫的的紙團,展開來,小小的一張滿是皺著的紙上,隻有兩個字——等我
看到這兩個字的華笙心中百感交集,因為她認識這筆跡的主人,這人也正是她心中最大的一個結。
隻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叫人無比的安心。
華笙早就已經知道,每一天在不同的時間裏來侍候她的人,並不是固定做著同一件事情,而是輪流著的,那就是說,如果華笙想要再一次見到那位侍女的話,就得等了,等著那侍女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同時,華笙不敢將自己想要見那侍女的心思有一絲一毫的外泄,這裏裏外外可是有人盯著的呢!
過了兩日,那侍女又一次成了來侍候華笙用飯的人。
不過這一次卻是早飯。
華笙安安靜靜地用著早飯,不露出絲毫的異樣來。
然後在華笙用過早飯之後,本來還奇怪這一次怎麼什麼也沒有的時候,華笙在自己的腰帶裏發現小紙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