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要睜開眼睛去看一看自己在什麼地方了,她怕,她怕阡殺會將她送回皇宮裏去,送回那個她好不容易才離開的地方。
身體很難受,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她的身體裏麵爆裂出來一樣,可是醒不過來,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強行地阻止著她醒過來一樣。
“她怎麼樣了?”
“不太好、、、體內、、、內傷很、、、不太好辦。”
“、、、真氣、、、會有用。”
“沒有練過、、、筋脈不通、、、利弊、、、”
那些人的對話斷斷續續的進到華笙的耳朵裏,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然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扶起來,華笙不安的動著,口中呢喃著不知道是誰的名字。
然後華笙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誰握住,好像有什麼東西進到自己的身體裏麵,身體難受的感覺一點點的消失。
握著自己的手要收回去,華笙立即緊緊握住,不肯放手,意識漸漸沉睡進這舒服的感覺中去。
被華笙握住手不放的阡殺看著已經舒展了眉頭,安穩的睡去的華笙,心中漸漸有了一個謎團。
為什麼,一個沒有練過武功的人,身體的筋脈卻會是通暢的,即便是先天筋脈通暢的人,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完全的通暢的地步。
華笙新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棉被之中,但是即便是身下鋪得再厚的棉被,也不能完全將馬車的搖晃蓋過去。
清音正在一邊守著,華笙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清音看到華笙,不再像之前總是像纏著自己丈夫的小嬌娘一樣,卻仍舊是十分的開朗的樣子,一看到華笙醒過來,立即就是一臉的笑容。
“送你離開啊!”
華笙聞言一愣,放下搭在額頭上的手臂,坐起身來,“送我走?去哪兒?”
清音十足的閨閣小嬌娘的樣子,歪著腦袋,“當然是送你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啊!”
華笙坐在原地沉默著,這所謂的送自己去一個更安全的地方的決定,一定是司空熠定下的,這個世界上除卻他,沒有人對她有著這麼強的掌控欲。
但是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相反,司空熠所做的所有自以為是為她好的事情,都是她最厭惡的。
她之前的猜想幾乎都是錯誤的,她以為清音是楊家的人,到頭來,清音仍舊是司空熠的人。
那麼,在之前的皇宮中的時候,清音作為一個十分讓人誤會的身份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的時候,司空熠是否就已經早就下了決定,早就在下著這局棋呢?
華笙冷笑著。真是好大的一盤棋啊!她不管怎麼逃都還被他捏在手掌心兒裏,自以為猜透了一切,到頭來還是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這樣的感覺讓華笙幾乎要咬碎自己的一口牙齒。
華笙冷冷得問道:“我們到底要去哪裏?你說清楚!”
清音為難地低下頭去,不肯直言,華笙見狀冷冷一笑,躬著身體站起來,一把掀開車簾,看到二樓正在駕車的阿奴,不應該說是玄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