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笙點點頭,將前廳與耳間中所有能找到的水全部集中在一起,用濕了水的布巾圍在麵上,有用一部分水將身上的衣服打濕,兩人便跑到耳間的那處牆角,費勁地搬開牆角的一尊花樽,果然看見了那處被拆掉重建的十分新的痕跡。兩人立即開始用在屋內找到的剪刀和自己頭發上取下來的發簪工具鑿打那處牆麵。
屋內的煙越來越濃,火也漸漸燒到了屋子裏麵,華笙兩人因為屋內越來越少的氧氣而漸漸有了昏沉之感,但是僅憑兩個久在閨中的女人,直到此刻挖開的牆角的大小也隻能讓一個小孩子通過,華笙不禁變得有些焦躁。
莊舒媱本就懷有身孕,此刻已經累得動不了了,華笙使勁兒的用剪刀鑿著磚土,虎口間因為長久的用力和摩擦而血肉模糊,華笙看著一邊懨懨欲睡的莊舒媱,心中生出一陣陣的焦躁之感來,她伸手拍打著莊舒媱的麵頰,“舒媱,不要睡,不要睡覺,你這一覺睡過去,就是讓那些想要我們死的人快活了。”
華笙一麵和莊舒媱說話,一麵將之前存在花瓶中剩下的一些水喂進莊舒媱的口中。
莊舒媱緩緩轉醒,望著一臉狼狽的華笙慢慢綻出一個笑容來,笑著笑著,她那大而明亮的雙眼之中就流下淚來。
“你不要睡過去,我們一定要活著,一定不能讓那些想要我們性命的人好過,我們一定要活著去找他們報仇。”
莊舒媱伸出一隻手來抹去華笙臉上的黑灰,目露恨色,“我莊舒媱不死,必定要那些害我們的人粉身碎骨。”
華笙望著漸漸好轉的莊舒媱,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花瓶中還剩下近半瓶的水,將所有的水都澆在了挖開的洞口的邊緣上,顯然是打算背水一搏了。
洞口在兩人竭盡全力的合作之下變得越來越大,直至能夠讓兩人都通過,華笙回頭去看莊舒媱,兩人看見彼此此刻狼狽不堪的樣子皆是一笑。
盡管已經能夠逃出這一片火海,但是兩人仍舊不敢輕心,華笙讓莊舒媱先從洞中鑽出去,華笙看著莊舒媱的身體一點點從洞口到外邊,卻突然瞥見一邊的一根立柱因為被火燒的太過嚴重而一點點往這邊倒下來,華笙見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伸手重重將莊舒媱推出洞口,自己就地一滾,躲過了倒過來正燃著火焰的立柱。隻是,這跟立柱倒下的地方正好是洞口的位置,華笙躲過了燃著立柱,洞口卻被堵住,而她自己也被這個立柱堵在一角,不能活動。
華笙頓時感到不妙,洞口被堵住,屋子裏窒息的感覺越來越重,圍在臉上的布巾也已經被周圍越來越高的溫度烤幹,整個屋子也已經被嗆人的煙霧充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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