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聞言麵上露出懵愣的神色,顯然是將華笙的這一番話聽進了心中。華笙這時回憶起方才自己的一番長篇大論,不覺心驚膽戰,方才她的一番話,實在是犯上之言。
“你說的不錯,但是哀家卻不能就這樣輕易把手中的權利交出去,否則,這祁涼的皇宮隻怕是要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此刻,麵容之上已經是一片沉靜的太後說出的話卻叫華笙十分疑惑。太後看出華笙麵上的疑惑之色,低頭一歎,道:“熠兒雖然已是一國的帝君,但是在熠兒回到皇宮裏的近十六年的時間裏,並不是在皇宮中度過的。”
華笙縱是心中疑惑,但是對於這等宮中辛密也不敢多言,隻能一言不發地聽著太後一人像是在懺悔一般地呢喃自語,目光之中露著不可動搖的堅定之色。
“但是他雖然是我的親兒子,當今的帝君,但是我還有其他的孩子,先帝的孩子也是我一手養大的,熠兒與他們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我若是放手交權,以熠兒的脾性,煜兒他們斷無活路可走。”
太後口中的煜兒,便是當今帝君一母同胞的弟弟,如今的親王殿下--司空煜。不僅是太後最小的兒子,同樣也是先帝所有子女之中最小的一位,自出生起便備受寵愛,曾經被朝中大臣擬為儲君之人。然而最後的帝君之位卻是由回宮僅僅一年多的司空熠坐了,可想而知,兩人之間的矛盾有多大。
“陛下當年是為什麼被送出宮去呢?”帝君如今方及弱冠,十六歲時才回到皇宮,卻在宮外待了近十六年,可想而知,當時的司空熠是在出生才幾個月大的時候就被送出了皇宮的。華笙實在是不明白,是什麼樣的原因會讓太後將自己出生才幾個月的孩子送到宮外自生自滅。
太後聞言,雙眼之中透出冷厲的恨意來,“你可知曉當年先帝還在時的那場鬧得舉國動蕩的內亂。”
華笙點頭。當年的那場先帝與沒大自己多少的親皇叔之間的皇位之爭,讓整個祁涼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當時的先帝登位不久,皇位未穩,內有本來與自己十分親厚的親皇叔爭位,外有趁機攻來的北矍兵破邊關,外憂內亂讓當時的祁涼幾近分崩離析。
“將熠兒送出皇宮並非哀家所願,隻是情勢所逼,不得已而為之罷了。”太後一言帶過,顯然是不想多言其中辛密,華笙便也乖巧的不再多問。
不多時便到了用午膳的時候,華笙伺候太後用過了午膳,太後照例是要睡午覺的,華笙便聽命回了自己的芷蘭宮。
華笙和絲熒二人才走到芷蘭宮的宮門口,就見到守在宮門口的小陳子迎上前來,告知了華笙莊舒媱已經等在小廳的事情。
莊舒媱表示出了對於太後又一次召見華笙的擔憂與疑惑,“太後這一次竟然又召見你,可是有什麼事情?實在是叫人擔心極了。”
華笙自然是不會講在太後的清寧宮的對話告知與她,其中涉及先帝與當今帝君的太多秘密了,“並沒有什麼,隻是讓我去侍候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