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為那人一定會回來找她的,他那樣的人怎麼會不遵守自己的諾言呢?原本,她隻是一個下人,就不會出現在秀女之列了,可是怎能想到--擢為上人,不光是需要繳納一定的供奉的,更需要當地府衙發函,可是他們華家,一向是與當地府衙的張大人交惡的,這一次竟然主動找上門來要將華家剩下的幾個年輕一輩的人擢為上人;緊接著,本不該是選秀的年份,突然發出了選秀的布告,她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一直在等的人,沒有來,直到最後一天,她登上了宮中派來接人的花車,也沒能等來那個她一直在等的人,而今,卻要讓她為此而賠上一輩子,要她就這樣老死宮中,她心中實在是不甘,即便是在當初沒有等到那個本該遵守諾言、迎娶她的人,她已經心如死灰,可還是不甘,不甘就這樣被人踩在腳底,肆意淩辱,不甘她的一生都要這樣被困死在這座華麗冰涼的皇宮之中,不甘她身為女子,即便是滿腹才華,也隻能做個賢妻良母,草草一生。
絲熒在偏殿後邊的小廚房裏為華笙做著糖蒸乳酪,眼角的餘光不時似不經意間地從窗戶上劃過,手上緩慢而麻利的動作著。
果然,不多時,絲熒瞥見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從窗外一晃而過,絲熒不動聲色的將蒸好的乳酪從鍋中取出,目光之中露出幾分恨色。若不是早先得了雲箏叮囑,她哪裏能夠想到,自己主子的身邊竟然會有吃裏爬外的人,真是叫人心中生恨。
絲熒故作不察地將做好的糖蒸乳酪送到華笙那邊去,豈知華笙已然熟睡,絲熒衝著雲箏不忿地點著頭,將食盒中放著的糖蒸乳酪取出來,一氣吃進了肚中,當晚,便也索性同雲箏一起守在了華笙的臥居裏。
華笙熟睡著,夢中依然出現那個人來,一聲又一聲的喚著她“卿兒”,那樣的柔情似水。
而就在東偏殿不遠的芷蘭宮主殿的寢殿之中,許貴儀的對麵正做著本已經下了口諭要歇在汾陽宮的帝君--司空熠。
“如此深夜,你竟然冒險來此,必定不會是為了我這個人老珠黃的貴儀娘娘的,怎麼,白日裏的時候不見你護著她,此刻倒是心急起來了。”
司空熠對許蕙蘭的奚落充耳不聞,“今日在臨仙樓上,我若是明明白白地護著她,隻怕是將她推進地獄去了。”
許蕙蘭嗤笑一聲,冷哼道:“即便是你不護著她,她今日之舉也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太後雖然未與她多作刁難,但是難免一些背後的小人會徒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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