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是搖搖頭,道:“不能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若現在就說了,以她的性情必然會生出許多事端來,我也不知道當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會是怎樣的反應,我實在是不願她就此離我而去,我舍不得。”
許貴儀聞言又是一歎,心中百感交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那人走進兩步到華笙的近旁,微微彎下身子伸手理了理被汗濕而沾黏在腮邊的頭發,手指輕輕觸碰著她的麵頰,“你幫我好好照顧她,不管等多久,即便是一輩子不能成功,我也要一輩子留她在我身邊。”
那人說罷便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許貴儀聽見那人臨走前說的話,不禁心中大動,實在是不知後路將會如何,更不知最後的結果到底會如何。
待那人悄悄離開,許貴儀招來了守夜的芸纖才離開,半夜時華笙醒來,半晌還未清醒,待到漸漸清醒過來,開口便對著守在一邊的芸纖問道:“方才夜裏可有什麼人來過?”
芸纖眼底一片掩不住的烏青,見到華笙醒來,臉上是掩不住的歡喜,立即上前去扶住華笙,回道:“小主可算是醒了,這一病就是半月多,日日裏這樣昏睡著,可把女婢們嚇壞了。方才是許貴儀來看過小主呢!許貴儀在小主病著的這些日子裏,沒少關照咱們東偏殿,若不是許貴儀護著,隻怕咱們這樣的連一個太醫也叫不來呢!小主方醒來便問這個,可是有什麼緣故麼?”
華笙搖搖頭,任芸纖為自己墊好背後的靠枕,道:“沒什麼事情,就是方才迷迷糊糊的做了個夢,聽見有人在夢裏叫我的小名兒,許是我初次離家如此之久,想家了呢!”
芸纖緊忙安慰道:“初初進宮裏來的都是這樣,小主又是第一次這麼久,想家是自然有的,等過些日子漸漸習慣就好了。”
華笙點頭,有些心不在焉,因著大病未愈,芸纖隻以為華笙是身體不適才麵色不佳,也未多問,華笙不願再多說話,便道:“我口渴得緊,你去到些茶來吧!”
芸纖應聲去了,華笙見芸纖出了屋子麵上才露出疑惑來,她記得有人在她的耳邊一聲聲的喚她的小名兒,用手摸著她的麵頰,那聲音那樣熟悉,那手指觸碰在她麵頰上的觸感那樣熟悉。
華笙不自覺地抬起手摸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一笑。許是自己想多了,不過是個夢罷了,原來也不是沒有做過,怎麼進了宮就當真了呢!那人這麼多年多沒有回來過,她成了秀女也未曾回來,她如今成了祁涼帝君後-宮中的一位宮妃,怎麼還有可能見到那人呢!
華笙放下手,芸纖這時端著托盤進屋,華笙連忙打理好自己的情緒,不再想其他。
新人新書求收藏!喜歡的親們就動個小手指加一下書架吧!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