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丫頭直奔偏房,再度為華黎把脈的卞護長神情越發凝重。
半刻鍾不到,各長老都出現了。
“歐陽,你來瞧瞧。”話罷,卞護長就退到了一旁,而歐陽長老二話不說,立即把脈。
歐陽長老一改往常嬉笑模樣,越發讓他人深感不妙。
“歐陽,瘋丫頭到底怎麼了,你倒是給句話啊,別一個個悶著,讓旁人幹著急。”
“我…”丫頭這身上的毒,是它又非它,何況這毒的來曆…實在是疑點重重,我該怎麼開口才對?
歐陽長老被一旁的損友慫,換做平日早就炸了,今日卻是安靜得不能再安靜了!
“姓卞的,你說。”
損友見歐陽都半天了還憋不出一句話來,氣得隻能朝他人吼道。
“我?我…”卞護長求救的對著歐陽長老努眼睛,偏偏歐陽長老視而不見,卞護長瞬間苦不堪言。
這時,一兩聲窸窣聲傳來,接著有些膽怯的聲音響起。
“各位師叔好!”
房內四五雙眼霎時集聚,嚇得少女一陣輕顫。
“咳咳,丫頭,師叔想…”
“額哼,白卿,丫頭這回是貪玩了一點,剛剛卞護長也已經教訓她了,你看…這事就算了吧!”
什麼?我就是想知道丫頭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被理解成我在追究丫頭外出的事了?
身旁的長老悶悶的笑開了。
一向不愚鈍的白卿也明白了歐陽長老的意圖…
什麼,不追究!
“謝謝各位師叔。”華黎趕緊道謝,暗暗吐舌的同時還跟卞護長打了個眼神。
這丫頭…
“不是的,丫頭,我剛剛…”
“好了,白卿,歐陽都說不追究了!你也就作罷吧。”
“嘿,你們別拉我,我要跟丫頭說清楚。”
華黎眼巴巴地看著一行人拉著白卿長老離開後,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地了。
院子外,白卿正氣憤的看著其他人。
明明知道我不是在追究丫頭外出的事,好意硬生生的被誤解成…白卿越想越氣,暴怒的聲線就在空中炸開了。
“歐陽,你這樣分明是在陷害。”
“白卿長老,關心則亂。”
“你…”
“誒,這話怎麼那麼熟悉?”
一時,眾人四目相對。
“哦,對了,半年前歐陽長老就是對我說的這話。”
半年前,丫頭外出溜達了兩個月,在外招惹了不少門派。等到被歐陽長老抓回來,看見滿身掛彩的人兒時。閣內的長輩個個憤怒異常。
“嗬嗬,那時丫頭受傷了,個個心疼得跟自己死了貓啊狗啊的,舍不得再說什麼重話,更別說懲罰丫頭了。但是又不能縱容丫頭,那時…是歐陽先開的口,漬漬,現世報啊!”
聽了卞護長提起半年那事,白卿自覺理虧,沒吱聲了。
“對啊,那時是我先開的口,明明是像追問丫頭是誰傷了她,不知怎的就變成了要責怪丫頭的壞師叔?”
陰陽怪氣的語調加上那埋怨的眼神,白卿更是理虧了!
“嗬嗬,那時不是沒有台階下嘛,剛好你先開口了,所以…”
“那還算我陷害你?”
“歐陽兄,剛剛是我講笑話呢,別在意,別在意!”
嚇,歐陽兄一向神經大條,怎麼過了那麼久的事他還這般記得,呼,看來這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