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徐慶的歌還是那種小清新的風格,還是偶爾會在積極向上的曲風中夾雜些傷感,大家說他的歌曲調很平和,完全不像搖滾,他卻說“搖滾不一定就是要用嗓子吼,隻要你有一顆搖滾的心,你的曲子就是搖滾。”他在至尊工作室待了三年不到,他來這兒是因為傲決,離開也是因為他。當至尊工作室根基穩定之後,傲決一心撲在經濟效益上,公司開始了無盡的擴張,為了利益,他可以不則手段,威逼利誘,無所不為,那些曾經的對手,曾經以過來人的身份對他指指點點過的人全被他弄得破了產,傲決的攻擊性變得特別強,開始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甚至能為了十八塊錢就去別人中介公司鬧事。“那不是以前的傲決”,張軍說:“從沒有想到,傲決的心胸這麼狹窄,這麼可怕,曾經吃過的虧他竟然全都埋在心裏,現在時機成熟了,他都雙倍奉還。”沒有誰敢相信,他們公司那個老司機曾是一個董事長,就因為在傲決等公交的時候他那富二代兒子開車濺了他一身水,還耍橫。傲決麵帶微笑的離開,他從來不生氣,在他看來生氣隻是弱者的表現,回去之後,傲決就查了那小子的信息,然後搞垮了他爸的公司,在債台高築之時,傲決從至尊工作室撥款為他還了帳,條件是他必須為至尊工作室送十年的貨。在那個老司機的兒子再次和傲決見麵的時候,傲決依然是以前那樣滿臉微笑,依然和當初一樣和藹。
傲決坑過很多人,那些在酒桌上稱兄道弟的人轉手就被他暗算,不管是公司機密,還是版權問題,在傲決麵前都是個屁,兩年內,至尊工作室被法庭傳喚四次,傲決從不擔心這種事,他早有準備,大學沒有報法學專業,可是他總逃課去蹭法學課,課外還花了大部分時間學法律,法律可能是他整個大學唯一認真學過的東西,幾年後的現在張軍才知道,原來,他所學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天,他學法的目的不是為了伸張正義,反倒是為了去鑽法律的空子,懂法竟然是為了犯法。四場官司傲決贏了三場,最後那場起訴他的是他們的房東,房東的勢力比他大,玩點陰的傲決就輸了,輸了之後傲決忘記了離開魔界時對自己的約定,他使用法術殺了房東,在他看來是房東自己先不講道義,既然都玩暗的,那就看誰玩的過誰。
房東的死使傲決和大家的矛盾徹底激化,徐慶第一個選擇離開至尊工作室,他說他很反感現在至尊工作室的情況,音樂是一種純粹的東西,需要一個安靜一點的環境,不管傲決答不答應,他都不會再待在至尊工作室了,他想出去走走。傲決問他能去哪兒,他說哪兒都可以去,甚至連地鐵站他都可以接受,音樂是不分地點的,在哪兒都一樣,他隻是唱他的歌,他隻在乎他的音樂,他還說至尊工作室需要的話還是可以隨意用他的曲子。徐慶走後,大家很懷念他在時那段有趣的日子,之後雖然還是經常可以聽到他的專輯,明顯他混的還不錯,但是沒他在公司,公司真的少了不少的樂趣。有時也會在地鐵口看到他的影子,就像很多年前彈唱《天使的翅膀》的那個西單女孩,不管風光過,還是失意過,他們都不怕那個魚龍混雜的地鐵站,他們依然不會放棄音樂,也不在乎身處何地,因為音樂就是他們的整個世界。如果有一天,無論是在光鮮亮麗的舞台上,還是在熙熙攘攘的地鐵口,又或者是在某個音樂頻道中聽到一個舒緩的曲調中夾雜著搖滾風的聲音,那可能就是徐慶的歌。
張軍緊隨其後也離開了至尊工作室,還是因為相同的原因,當初那個夢想成真了,不過也變質了,他沒有理由再留下。不過大家都說張軍的離開並不僅僅是因為這些事,房東的死僅僅隻是個導火線而已,張軍從小到大都以大哥的身份照顧著傲決,而如今傲決成了至尊工作室的董事長,張軍不想做他的小弟,所以至尊工作室成立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他的離開,巧和雷瑩自然會跟著他走,穀元橋和張健康也加入了他的陣營,張軍的朋友很多,加上這幾年的經曆,他想要東山再起是很簡單的,隻有姚闖選擇留在了至尊工作室,他依然隻愛玩遊戲,對於他來說其他那些家夥都是瞎折騰。張軍走時給傲決留下了一句話“作為一個作者,每一句話都應該對讀者負責,不管你的作品優秀與否,或多或少都會對你的讀者產生一定的影響,每一個作者都應該明白自己所肩負的責任,而我們編輯部更是如此。”這句話不是張軍的話,而是出自傲決自己口中,是一次傲決給一個作者退稿時留給作者的話。傲決曾經有過責任心,他也有過文人的骨氣和氣質,現在,張軍用他自己這句話來提醒他,希望他能對得起編輯部這塊招牌。
如果說其他人都選擇了退讓,那楊揚就是得理不饒人的那一個,至尊工作室的人走了一大半,她心情很不好,找傲決理論,把最近那些爛事全翻了出來,一怒之下砸了他編輯部的招牌。爭吵之中,這個暴力女激發了“魔族意誌?閃靈決”,那是她第一次使用了閃靈的力量,傲決那個時候還沒有召回邪靈真身,敗在了楊揚手上,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傲決也走了,至尊工作室突然一下子空了,所有事務都落在了楊揚,江涵,周麗還有張鑫手上,編輯部則由傲決的同學胡海婷代管,而那把劍也在編輯部的招牌上插了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