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覃兆菲驚道,“可他為什麼開一輛出租車呢?”
“那是因為,在加入偷渡者行列前,他一直是開出租車的,後來因為沾上毒品,借了很多債,無力償還,隻好決定偷渡南洋,希望能找到一條發財之路。”
覃兆菲又疑惑了:“難道去了南洋,就一定會發財嗎?”
韋小培歎口氣:“這是這些人的想法,其實他們也是受騙者,是被蛇頭的花言巧語給騙上船的。”
“那麼,這二十多人,最後是什麼命運?”
“還用說嗎?”韋小培介紹道,“那次馮富和孫魁運輸這20多個偷渡者出海,半路撞上暗礁,船進水沉沒了。由於艙門是釘牢的,這二十多人就一個也沒能跑出來。隻有馮富和孫魁兩個活著回來。他們船上有一隻小舢舨,早在沉船前,兩人就把小舢舨放下水,劃著舢舨逃離了快要傾翻的大船。”
“啊,原來他們見死不救,隻顧自己逃命,難怪這二十條冤魂,要找他們算賬。”覃兆菲激憤極了。
“所以,冤有頭債有主。”
“那麼,馮富和孫魁,會逃過怨魂們的懲罰嗎?”
“難了,”韋小培歎口氣,“作下大孽,插翅難逃哇。”
“最終他們會是什麼結局?”
韋小培搖搖頭,“這不是我關心的問題了,讓他們聽天由命吧。”
他們走出公園。覃兆菲又問:“此事就到此為止了吧。那麼接下來,會是什麼謎題?”
“馬上就來了。”韋小培說道。
“是什麼?”
韋小培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卻含笑不語。
就在這時,覃兆菲的手機響起來。她一看號碼說道:“是我爸呢,不知他有什麼事。”
“嗬嗬,肯定有疑難事,要找你谘詢了。”韋小培輕鬆地說。
覃兆菲接了電話,她嗯嗯幾聲,匆匆結束通話。然後豎個大拇指誇道:“你果然牛,完全猜準了,新的謎來了。”
“發生在你爸爸身上的謎吧?”韋小培問。
“是啊,他說遇上一件很怪的事,讓我把你請去,幫他解一解。”
“我說過嘛,馬上就來了,沒錯吧。”
“沒錯沒錯,你的先知先覺總是那麼及時。”她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那麼,現在勞您大駕了,跟我一起去見我爸爸吧。”
韋小培眉開眼笑,十分爽快,“好好,去見你爸爸,是我非常開心的事,我太樂意見他了。”
這倒讓覃兆菲有點不解了,“為什麼你這麼開心,這麼樂意見他?”
“因為,我在想,也許,大概,有沒有這種可能性,我是要去見未來的……嶽父大人?”
她頓時大笑,舉著粉白的拳頭追打我:“你想得倒美,又想占我便宜。”
“饒命,那算我胡言亂語,白日做夢吧,算我沒說行不行?”我蹲下來哀求著。“那我收回這話。”
“不行,你明明說過了。潑出的水,說過的話,哪能收回?”她不依不饒。
“你的意思,你把這話當真的來聽的?”
“當然是當真啊。難道你隻是戲言?”
“唔唔,還是先去見你爸,至於我們所談的這個問題,留待以後繼續研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