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怎麼可能,你是在危言聳聽,編造謠言吧?”白心仁哪裏能夠接受這一說法。
“看來,你不相信?”
“當然,我絕不相信。雖然飛飛說你有神奇本領,可以為我解謎,我也樂意請你吃飯喝酒,跟你推心置腹講一講事情發生的經過,但你現在給出這樣的結論,我認為是一派胡言。”白心仁變得很氣惱。
韋小培端起酒杯,“那好吧,白老板,我們來打個賭吧。”
他一愣:“打什麼賭?”
“兩天之內,結論自清,如果我的話沒說準,那我是一派胡言,今天的酒水錢,就由我來承擔。但如果我是說準了的,那我白吃你這一頓宴請,而後麵的事,我就不管了。”
“好,雖然我不在乎一頓飯酒錢,不過既然你願意打賭,我怎麼會不接招呢?我隻是想知道,小培先生的話,是不是有根據,如果有的話,那我當然佩服,如果沒有根據,那我奉勸你以後不要再裝神弄鬼,不要哄得像我外甥女那樣單純的女孩都被你迷住,認為你真有神能了,你還是好好讀書,將來也不要靠那一套哄人把戲去混江湖,以免弄得被人抓住把柄,下場很慘。”
韋小培無言以對,將酒一飲而盡,說聲:“好自為之。”站起來就走。
到了酒店外,柳葉飛匆匆跟出來,叫著他:“小培,你等等我呀。”
韋小培站定了,問道:“你不陪你舅舅喝酒了?”
“他本來是請你喝酒,我也是給你作陪的,本來以為今天喝得高興,你也可以幫我舅舅解開謎底,為他卸下一個包袱,解除對他的威脅,可真沒想到,你們說著說著,搞成這麼個結果。”她幽幽地說。
韋小培問道:“你很失望吧?”
“當然很失望。”
“你失望的是我不能幫你舅舅鏟除威脅吧?”
“是的,我覺得事情並沒有解決。”
“你看看你舅舅那態度,這事能輕易解決嗎?”韋小培很是惱火地說。
柳葉飛擔心地望著他:“小培,那你說真話,我舅舅這樣子,他不相信你的話,那些黑衣人,還會不會找他?”
“肯定會找他。”
“他會不會有危險?”
“這一點,我不好說了。”韋小培歎口氣,“不是有句話嗎,不作死就不會死。”
“啊?我舅舅會死?你不要嚇我啊。”柳葉飛幾乎要哭出來。
“我是打個比方。”韋小培說道,“是死是活,那要看他的造化了。那些黑衣人,決不會輕易奪人性命,因為他們生前都是善良之人,不是凶暴殘忍之徒,但他們死了,他們的亡靈蘊含著巨大的怨恨,這種怨恨還是可以化為巨大的複仇之力,把白老板他們給淹沒的。”
“那你說,他們應該怎麼做,才能求得黑衣人們的原諒?”
“這一點就請你來做吧。”韋小培勸道,“我已經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你舅舅他們遇上的黑衣人,就是那些因討薪不成而自殺的怨魂們,至於為什麼自稱同城聯誼會,已經很明白了,而你舅舅這兩天還會遇上他們,到時他自然會徹底醒悟,認識到我的話是真是假了。事情出了後,還是由你向你舅舅宣揚我的主張,讓他痛改前非,善待他的員工,不要再發生這樣惡待民工的事了。”
說完,韋小培就掉頭走了。
一邊走一邊心裏慶幸,今天雖然跟白心仁惡言了一番,好歹是酒足飯飽了。
韋小培之所以急匆匆離開,是另一樁謎麵在等著他呢。
回到住所,有一個人正在門外等他,正是覃兆菲。
“怎麼啦,菲菲,又有什麼謎,需要我去解了吧?”韋小培含笑問道。
她忽閃著那雙勾人的大眼睛,使勁點點頭:“沒錯,你一看到我,就知道是什麼事了吧?”
“基本有點感覺吧。”韋小培說道。
“那你說,我請你去解的謎,是什麼地方的?”
“是在你表哥家那個村上吧。”韋小培脫口就說。“是你表哥給你打電話,讓你問問我,願不願意去解一下吧?”
“啊?你果然知道哎。”她很高興,“你願意去嗎?”
“非常樂意。”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於是他們馬上乘上車,一番輾轉後,到了覃兆菲大姨家那個村子前。
“現在我們去找誰,先找我表哥吧。”她問道。
韋小培擺擺手,一指村外說,“我們還是到那邊去坐坐吧。”
“那邊不是一個湖泊嗎?”她問道。
“對,我們還是到湖邊去。”韋小培說。
“可是,那裏會有誰呢?”
“湖邊對麵,不是有座工廠嗎?”
“是有座工廠,可隔著湖,你是看風景?”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