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誰是真新郎(2 / 2)

“他聽了勃然大怒,罵我是個小氣女人,整天就斤斤計較,一點不理解男人的豪氣。

“我也更生氣了,斥責他:‘你需要豪氣,那你先把這些賬單給結了吧。’我把一遝紙甩在他麵前。

“這些賬單分別是電費水費有線電視費,電話費寬帶費牛奶費管道煤氣費物業管理費……

“汪森一一看過後,頓時呆若木雞了,嘴裏發出驚呼:‘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啊?’

“我叱道:‘什麼叫這麼多?這是基本的生活費用。你連這點都害怕了,今後這日子怎麼過?’

“汪森摸摸口袋,掏出兩百塊錢,叫我明天自己去交費。我問他怎麼就這麼點,不是前兩天剛發的工資嗎?再怎麼少,你一個月總有三千,那錢都跑到哪裏去了?他扳著指頭跟我算了一下賬,給這個朋友請客,給那個朋友送了禮,自己的破電動車又修了又修,反正東花西花,就剩三四百塊了。

“我問道:‘那這些賬單,誰去交錢?’

“他竟然說:‘還是你去交吧。’

“我火了說虧你是個男人,連這個都要我負責嗎?

“他振振有詞地說:‘可是……我也隻有這點工資,不經花呀。’

“一提到隻有這點工資,我就火大了,大聲質問他:‘你為啥隻有這點工資,看看這個世麵上,有多少男人都開小車買別墅了。可咱倆呢,還住著這個破租屋……你打算什麼時候買一套房子?’

“一提房子,汪森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什麼話也不敢說了。新婚時節,我還不覺得怎樣,現在越來越感到,沒有自己的房子太尷尬了。可每次我提到買房子,汪森就沒有主意了。他有點不耐煩了,點起一支煙說:‘想那麼多幹嗎,湊合著過吧。’

“我批駁道:‘你倒說得輕鬆,就你那幾大毛收入,能湊合下去嗎?這以後有了孩子,你能養得活嗎……’

“汪森突然火冒三丈了,他把煙扔在地上,大聲嚷著:‘既然養不活,那就別生了。憑什麼非得生孩子。’

“我真急了,說虧你說得出口,一個大男人連孩子都不要,那你結的什麼婚?

“兩個人話越說越多,越說越僵。汪森拉開門跑出去了。

“他這一跑,到天亮沒有回來。後來我得知,他就睡在一個朋友那裏。

“第二天我去酒店上班,並沒有見到汪森,他竟然連班都不想上了?這讓我對他的不滿又增添了三分。

“我決定打他的手機。但不知怎麼的,電話一通,裏麵傳出的是另一個聲音,他急切地問道:‘夢芸,你現在在哪裏呀?’

“我一驚,這個聲音似曾相識,但又搞不清是誰。我就問道:‘你是誰呀?’

“他奇怪地問:‘咦,你怎麼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

“我問:‘你到底是哪位,我真的聽不出來你是誰。’

“他叫著:‘啊呀夢芸,我找你找了這麼長時間了,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現在好不容易打通了,你怎麼會說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了?’”

這時覃兆菲忍不住又插嘴了:“不會是那個蘇迪吧?”

夢芸嗯了一聲:“起初我根本沒想到是誰,後來他才說他就是蘇迪。我一聽是蘇迪,最初愣住了,這個名字對我來說,似認識又陌生,我好像在哪兒聽說過,又好像根本沒有聽說過,思緒就在清醒與迷糊中搖擺著。我就試著問他:‘我跟你,認識嗎?’

“‘怎麼,你現在究竟怎麼啦?出了什麼事了吧?為什麼你要對我說這樣的話呢?’他連珠炮似地質問著我。

“我真的很茫然,隻好又問:‘你就直接告訴我吧,咱倆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用埋怨的聲音說:‘夢芸,你太叫我傷心了,我們本來是在辦婚禮啊,可不知為什麼,我找不著你了,跟你失去了聯係,現在我終於跟你聯係到了,可你假裝不認識我,是不是故意回避我,這一切都是你導演的,你是在玩弄我吧?’

“我驚了,連忙說道:‘不是吧,你怎麼跟我是在辦婚禮呢?我是跟汪森結婚,我們結婚都兩個月了,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憑什麼說是跟我辦婚禮?’

“他明顯發火了,大聲吼道:‘吳夢芸,你太過分了,我現在懷疑我的失蹤,是你搞的鬼,是你把我關起來的吧?’

“我更糊塗了,問道:‘什麼,我把你關起來?什麼時候?’

“‘就在結婚的那天。’他說道。

“‘結婚的那天?你在哪裏?’

“‘當然是福臨門大酒店。’

“我很吃驚,問道:‘你的意思,那天是我跟你結婚的日子?新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