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學?男的女的?”
“男的。”
“你們是……哪裏人?”
“當然是本市的嘛。”柳葉飛有些不耐煩了,催道,“我就說那麼多了,你還是下來吧。”
“可是,我不明白……”女孩還想再問。
“你不明白,所以才叫你下來嘛。我隻是給你傳個話,你要了解詳情,還是下來見我的同學吧。”柳葉飛在樓梯上走下幾步,不放心,又停下來,加了一句,“你別害怕,我們又不是壞人,可以給你看學生證的,我們隻不過想了解一點事情,你比我們歲數大,又是在大白天,你怕什麼呢?”
說完這幾句才走下來。
柳葉飛從樓梯口出來,悄悄問韋小培:“你說,她會下來嗎?”
“那要問你呀,她是怎麼一付態度?”韋小培含笑反問。
她遲疑著:“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我還好心勸她,不要害怕,我們是高中生,可以給她看學生證,證明我們不是壞人。”
韋小培向她豎豎大拇指:“好好,你果然有長進,懂得研究人的心理。你這麼一說,她雖還有顧慮,不過應該會下來了。”
果然,他們正說著,一個女孩從樓梯間出來。
她二十出頭,應該是讀過大學後早已參加工作,是從外地單槍匹馬到本市來打工的,長得比較苗條清秀,給人一種林黛玉姐姐式的柔弱美。
她原本是穿著一件吊帶衫的,無領的那種,露出肩部的,臨時在外麵裹了一件紅色的茄克衫,兩隻手緊緊地攥住衣令兩邊,以保證不讓前胸頸部以下的雪白皮膚暴露出來。
可是吊帶衫畢竟是裙套,下麵比較短,兩條白皙的腿露著。真是兩條美腿呀。
已經是黃昏時分,路燈已經開亮,太陽早已不見,所以溫度沒有中午那麼高,而她裹著那件茄克衫,明顯有些熱,臉上有些出汗,可她卻不願將茄克拿下來。
柳葉飛自己穿著短袖衫和長裙,不由得對美眉的打扮有些受不了,勸道:“天這麼熱,你幹嘛要披著茄克衫呀,你不怕出汗嗎?”
韋小培連忙搶著回答:“她需要這樣,這是她的自我保護意識。”
“你們是誰?”美眉卻顧不上回答有關茄克衫的問題,直截了當盯著他們問。這是她最為關心的核心問題,其他的問題都那麼次要。
韋小培向柳葉飛使個眼色。柳葉飛就從兜裏拿出學生證遞上去。
“你叫柳葉飛?那你呢?”美眉又問著韋小培。
韋小培也拿出學生證給她看。
“韋小培?”
“正是我。”
她把學生證還給他們,用手抹一把臉頰上的汗。
“剛才,這位柳葉飛同學說什麼,有人要找我算賬了,難道就是你,韋小培嗎?”她問道。
“確切地說,是我們代表了有人來的。”韋小培說道。
“代表了有人?是什麼人?”
“汪醫生。”
“哪位汪醫生?”
“在說這件事之前,我先問一個問題,”韋小培卻話頭一轉,“一年前的某天夜裏,你是不是遇上過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她一聽,立刻瞪大眼睛,臉色顯得相當緊張。聲音顫顫地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韋小培哼了一聲:“哼,就在老城區的鹹利街,這個小區出去沒多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