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後果?是我的後果還是它的後果?”
“當然是你的後果,你如此蔑視我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找你算賬,到時你可別後悔哦。”
“呸,它來找我算賬?我還想去找它呢,它來了正好,看看到底誰怕誰。”韋小培怒火衝天,一指葛宏昌罵道,“本來我想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悔過自新,從新做人,現在看來,你是迷途不返,貪心不改,惡性不斂,那麼好吧,我就代表被你徒弟們偷過,擄過的那些受害者們,對你進行必要的懲罰。”
“你想對我怎麼樣?”他大聲質問。
“怎麼樣?罰你半個月躺在這屋子裏,不得出門。渴死餓死,聽天由命。”韋小培說。
他一聽,哈哈大笑,擰著臉說:“你有什麼本事,能囚得住我?就算你把門關了,在外麵鎖上,就能把我困在裏麵嗎?就算我自己跑不出去,自會有人來給我開門的。”
“你是說,你師父嗎?”
“你管他是誰,反正你可以試試,能不能關得住我。你現在把我關了,不出一小時,我就在外麵了。你信不信?”葛宏昌得意地說。
韋小培一笑:“哈哈,好,那咱們就試試吧。”然後向覃兆菲和胡年餘一揮手:“咱們出去吧,看看一個小時後,他能不能出現在樓下。”
覃兆菲和胡年餘出去了。韋小培也退出來,砰一下關上門,然後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往鎖孔裏塞了一下,又抽出來。
然後韋小培帶著他們倆走下樓梯。
覃兆菲不放心地問:“這種鎖,就算在外麵鎖上,在裏麵隻要一擰把手,就可以打開的,你在外麵鎖上有什麼用?”
韋小培笑了笑說:“我並沒有鎖上它。”
“那你用鑰匙幹什麼?”
“這把鑰匙並不是那件鎖上的,我塞進鎖眼,再擰一下,是將裏麵的鎖芯給破壞了,這樣一來,他在裏麵休想再擰得開。”
他們都笑起來。
覃兆菲這才想到了胡年餘,問他:“你不是從另一個方向走了嗎?怎麼又來了這裏?”
胡年餘說:“我沒想到你們會來這裏找他,我以為你們是回城了,我從另一條路上拐個彎,叫了一輛車就往這裏來了,隻想找到他,要回我的身份證,當我發現你們在屋子裏正跟他爭論,我就不敢上來了。”
韋小培問道:“你還是有點害怕他,對不對?”
胡年餘毫不掩飾地點點頭,“是的,確實有點怕。”
“是因為,他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師父,力量比他大得多,是不是?”
“對,那些手套和絲襪,並不是他的,他跟我們一樣隻是凡人,可他有個很詭異的師父,那些東西都是他師父給他的,我還是擔心,他的師父會不會找我報複。”
胡年餘說的是實話。
韋小培安慰道:“別怕,有我呢。你都看到了,我要把葛宏昌囚禁,就是要引出他師父來。”
覃兆菲打了個寒戰,驚慌地問道:“你是說,他師父會來這裏的?”
“肯定會來。”韋小培說。
“你剛才說,是個陰鬼?”覃兆菲又問。
“沒錯,是個鬼魅。”韋小培點點頭。
胡年餘和覃兆菲都臉露恐懼。
此時天已經亮了。胡年餘問韋小培:“大白天,他的師父也會出現嗎?”
韋小培提醒道:“鬼有兩種,一種隻有氣而無形,比如一般人在野外會突然遇上一股陰風,或者感覺到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出現,卻並沒有見到什麼,那隻是氣狀鬼,另一種就是有形的,它已經可以幻化為人形,並且還可以不斷地變身,就像西遊記裏的白骨精,以及聊齋裏所描繪的那些鬼女。有形鬼,不單單在夜裏出現,大白天也是可以顯身的,甚至可以在大街上招搖過市,隻是普通人肉眼凡胎,根本識辨不了。”
“他的師父,也是有形的嗎?”覃兆菲問。
“不過他的師父,卻是介於有形與無形之間,很獨特。”
“什麼意思?”覃兆菲問。
韋小培說:“首先它是無形的,它無法顯身,但它卻有聲音,可以直接跟人對話,而且它還可以給人提供東西,這就是手套和絲襪的來曆。同時它還有一個本領,可以依附在活人的身上。”
“就是靈魂附體,鬼靈上身?”胡年餘問。
“是啊,這一條,相信你們多多少少聽說過一些吧?”韋小培問。
“對,在我們鄉下,這種事很多,我們村裏就有個什麼神婆,聽說經常能讓鬼魂上身,然後向人發出各種預言,好的壞的,聽說還是挺準的。隻是我一直沒有留意過,因為我根本不太相信。”胡年餘老老實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