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他遇到了對手。
本來韋小培不想產取行動，隻想在這裏跟他會麵，然後勸他放開冀老板和白阿姨，不過看來他已經意識到有人在盯著他，他反過來要扼製韋小培了。
既然這樣，那韋小培也不能不應戰了。
必須抓你個現行，你才能知道我的厲害。哼哼……
想到此，韋小培向覃兆菲說道：“我們還是走吧。”
覃兆菲從幹草中站起來，問道：“怎麼，我們不等他了嗎？”
“嗯，今晚，他恐怕不會來了。”
“為什麼？”
“因為，他發現我們了。”
覃兆菲很驚訝，“難道他剛剛來過了，發現我們呆在亭子裏，然後他跑了嗎？”
“沒有那麼簡單。”韋小培提醒道，“現在你可能有點明白，為什麼他可以偷拍到冀老板跟白阿姨的那些隱私了吧，這個人，不是等閑之輩。”
覃兆菲還想問什麼，我阻止住她，說我們馬上出發。
“去哪裏？”
“回城。”
他們匆匆踏上回城的路。
白天走那條小徑就比較麻煩，現在在月光下走，更有點吃力了。好在覃兆菲的高級手機上有小燈泡，緊要關頭可以照一下路，而韋小培是不需要照明的，即使沒有月亮也能健步如飛。
他們終於下了山，到了公路上。正好有一輛出租車路過，韋小培伸手攔下，乘上了車。
出租車把他們送到城東的河濱路。他們到了一幢高大的建築前。
這是集合大廈，也有幾十層，很多窗口亮著燈。
而韋小培帶著覃兆菲，進了旁邊一條弄堂。
這條弄堂窄窄的，隻能供行人步行和單車行駛，不過從弄堂裏進去，拐一個彎後，出現一個比較空曠的場地，它是集合大廈的後門所在。
韋小培關注的並不是後門，而是仰頭朝上張望。
他輕聲問覃兆菲：“你能看到什麼嗎？”
覃兆菲也向上張望，低聲否定，“什麼也看不到呀，那不都是窗口嗎？隻看到有些亮著燈，有些黑著。”
“三十層，中間那個窗口，你能看到有東西嗎？”韋小培提示道。
覃兆菲看了又看，還是不解，“我沒看到什麼，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吧，你看不到很正常，因為現在是夜裏，光線不好。如果是白天，你肯定能看到。”
“到底是什麼？”
“先別問了。”韋小培指上指空曠的水泥地中央的一個地方，“你就站在這裏吧，一會兒上麵會掉下東西來，你就會看到是什麼了。”
“上麵掉下東西來？會不會砸到我？”她吃驚道。
“放心，決不會砸到你的。”
“那你呢？”
“我站在那邊，一樣可以看到。”韋小培指了指通往弄堂的瓶頸口。
覃兆菲雖然很不放心，不過既然韋小培說砸不著她，她也隻能相信，就站在那個位置。
韋小培走到瓶頸口，站定。
然後他繼續用目光往上窺去，心裏暗暗說：“老兄，你很厲害，但今晚你碰上我，也算你遇上克星了。盡管你是那麼地牛，但牛中更有牛中牛，在你的牛途中，終於遇上更大的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