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先不說了。”韋小培話鋒一轉,“反正後果是爆炸性的,甚至是天塌地陷性的,所以不讓這個結果出現,是你首要考慮的問題。”
冀心良急切地問道:“可又有什麼好辦法呢?”
“你自己有沒有?”韋小培反問。
“其實,從我看到這封信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和C女士被一隻賊眼盯上,可能這輩子我們都無法擺脫了,此人在信中雖然信誓旦旦,說隻要有了一百萬,他就不會把我們的事泄露出去,可他肯定不會輕易收手的,我們就好像兩頭牛,被牛韁繩穿了鼻子,繩頭就握在他手中,他要我們往東,我們就不敢往西,他向我們開口,我們是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的。這兩天我也一直在考慮怎麼找到最佳的處理方式,可是想來想去,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他手中,我們除了順從,幾乎沒有別的選擇。”冀心良沮喪地說。
“是的,你們的脖子上被套上枷鎖,隻能乖乖順從他的意願。”韋小培說道,“而這正是我出麵來找你的原因。”
“你來找我,是要替我想辦法嗎?”冀心良充滿了期待。
韋小培點點頭。“我說過了,我主要是要針對那人的,因為他的行徑,太出奇了,我不出麵都不行了,是他用他奇特的行為,逼著我出麵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冀心良問道。
“我再問你,你覺得此人是用什麼手法,竊取到你們這些隱私的?韋小培我問他。
冀心良愣了愣說:“這也是我感到很困惑的,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獲取這些證據的。”
“當時那封信中的那張圖片,你能確定,就是拍自三十二層的那個房間,是你和C女士在床上的情景嗎?”
冀心良也不隱瞞了,事到如今,還有什麼遮遮掩掩,忸忸怩怩的?他點點頭,“完全可以確定,就是在那個房間被拍到的。”
“但是你能確定,這照片是哪一晚被拍到的嗎?”
“我想,肯定就是兩天前那個夜晚的。”
“你憑什麼肯定?”
“因為那夜,C女士穿了一件白天剛買的短袖衫,在照片中可見晾在一角的椅背上。”
覃兆菲問道:“照片不是黑白的嗎?怎麼辨別得短袖衫的顏色?”
“不是能看出顏色,而是它的樣式,短袖衫的下擺是鑲了一層花邊的,而她以前從沒穿過這樣的式樣。”
韋小培點點頭說:“沒錯,就是那一夜,你們被他拍到了。他不僅拍了你們的照片,還攝了像,可謂證據充足。而他就在當夜就製作了那封信,連夜放在你的辦公桌上的。”
覃兆菲驚叫道:“他的效率可真高哇,把照片拿回去,要輸入電腦,再用打印機打印出來。關鍵是他正好能從印刷品上剪出‘冀心良先生親啟’七個字,而這七個字並非電腦打印在紙上再剪的,是從真正的印刷物上剪下來,這肯定要費一些功夫,難道他這裏正好有這樣的印刷品可供他使用嗎?”
韋小培擺擺手說:“這些都是小事,他輕易可以搞定。現在的問題在於,他是怎麼在那夜拍到那些內容的。”
“我也想不通啊。”冀心良說。
“你分析一下,你的這個房間裏,有沒有可能給人放了偷拍設備?”覃兆菲問道。
“應該不會,因為在租住進去以前,我自己用探測設備探查過,如果房間裏被秘密安裝了偷窺設備,一定會檢測出來的。再有,我跟C女士在這個房間裏相會已經不是一夜兩夜,為什麼以前一直沒收到這樣的信呢?如果有人承心要敲詐我們,早就行動了,還會拖到這麼長時間嗎?”
韋小培讚賞到:“你確實說了實話,你和C女士的關係已經存在一年多了,如果被人盯上,早就有事了,為什麼拖到現在?這說明,不是房間裏被暗裝了監控器,沒有針眼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存在。”
“所以,我就想不通,究竟問題出在哪裏?”冀心良感到很鬱悶。
“對了,你為什麼不從照片的角度上來分析分析昵?”覃兆菲似乎有了發現,提醒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冀心良卻搖搖頭,“你是說,從照片的角度上,可以看出鏡頭的方向,從而找到拍攝位置在哪個地方,對不對?”
“對呀,確定鏡頭的方向,比如是由西往東拍的,那麼就可以在西邊的位置找一找攝像頭是否隱藏著。同樣,如果是由北往南,或者由南往北,都可以按此尋找鏡頭的位置。”覃兆菲似乎很老練。
冀心良說:“照片是由西往東拍的,我見到照片後的第二夜,就去房間裏仔細搜查過,並用電子檢測設備又檢測了一遍,可以確定房間裏確實沒有暗藏的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