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韋小培麵前,這都是無用的廢品。他輕輕用手一點,電子鎖就受了幹擾,再輕輕一擰,鎖榫就開了。
他拉開門,從大門出去,向卓姐隱蔽的方向跑去。
卓姐正等得心焦,見韋小培是從屋前跑來的,驚訝地問:“你怎麼從那邊過來?我還以為你仍會從我側麵回來呢。”
韋小培一拉她的手輕聲關照:“腳步放輕點,千萬別出聲,現在我們過去吧。”
他們輕聲輕腳地越過屋前的操場,閃進大門。他輕輕將大門合上。
大廳裏黑乎乎的,隻有從窗戶裏透進的一抹淡淡的月光。卓姐輕聲向他耳語:“現在我們去哪裏?”
韋小培拉著她的手,往東走去。擰開東邊那扇門上的鎖,他們進去。
這時韋小培一摁牆上的開關,頭頂的一盞燈亮了。
卓姐問道:“燈一亮,沒人察覺嗎?”
韋小培指了指四周說,“瞧吧,這是一個封閉的房間,沒有一個窗子,燈光也泄不出去。”
“可這裏什麼都沒有嘛。”卓姐有點不解。
韋小培指了指地板。
“怎麼,你是說……下麵?”卓姐很機靈。
韋小培將牆上的開關關了,再開了,再關,如此往複了五次。
隻聽得呼啦啦一聲響,地麵的兩大塊地磚竟然移開了,露出一個一平米見方的洞口。
“啊,地下室?”卓姐輕輕叫了一聲。
韋小培一揮手:“來,我們下去吧。”我率先向下爬。
下麵有一架金屬梯子,他們很順利地爬到下麵。
那是一個地下室,空蕩蕩的。韋小培又一按牆上的開關,燈亮了。這時可以看到這是一間空屋子,而靠西牆上有一扇鐵門,緊緊地閉著。
他伸手將鐵門上的把手一擰,慢慢將鐵門拉開。
一陣呼嚕聲從裏傳出來。
韋小培向卓姐招手,指了指屋子裏麵。
“是誰在裏麵?”她問道。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們一前一後進了屋內。
韋小培又一按牆上的開關,燈亮了。
這是一間臥室的樣子,卻沒有窗,靠後牆放著一個床上,床上躺著一個人,麵向牆麵,正在鼾睡,打著呼嚕。床邊放著一個鋁合金和玻璃做的架子桌,桌上放著一個水壺和茶杯。
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很是單調。
韋小培用手推推床上的人,輕輕叫道:“醒醒,快醒醒。”
那人醒了,抬起頭,睡意惺忪地望著他,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
“你……你怎麼到這裏來了?”他驚問道。
然後他坐起身,這才看到還有卓姐,他一看到卓姐,臉上更是一震,兩眼瞪大,嘴唇哆嗦,全身都打起顫來,但他明顯是拚命在抑製著,沒有叫出來。隻是繼續向門邊望去。
韋小培知道他在關心什麼,提示道:“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別人。”
他依然沒說話,隻呆呆地看著我們。
而卓姐已經認出了他,“那不是白天給我們端茶來的傭人嗎?”
那人連忙點點頭,“對,我是容正。我是這兒的仆人。”
“什麼容正,什麼仆人?”韋小培突然有些憤怒,端起桌上的茶壺,狠狠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