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兆菲問道:“媽媽,你想請我們吃什麼?”
“你們自己挑。”
“我想吃西餐,小培,你喜歡吃嗎?”菲菲問韋小培。
韋小培頓時饞得差點流口水。也不用客氣了,這頓飯是一定要吃的,推辭就顯得偽虛了。還是不要裝模作樣,直接喊好。
來到外麵,坐進阿姨的車,前往一家西餐廳就餐。
飯後,阿姨一定要給韋小培酬謝。韋小培又裝腔作勢地謙讓一番,最後還是接受了,整整三千元。哈哈,他又用他的功夫掙了一筆錢。
還有重要的一點,從此菲菲成了他的好友,對他非常信賴。
她可是校花啊,漂亮得令人心醉。多少男生目光被她所迷癡,他們由以前平平淡淡的同學關係,一下子成了關係很鐵的朋友啦。
真是皆大歡喜,巨大豐收。
當然後來莫武也得知此事,在佩服的同時,也對韋小培得到的優厚待遇羨慕得要命。
由此莫武也算盯上韋小培了,他始終想弄清,韋小培到底憑什麼可以破解這樣一樁疑案,可以將電腦輕鬆追回,贏得了菲菲和她媽媽的信任?
盡管他纏著韋小培追問不停,但韋小培還是顧左右而言他,把他的一連串問題輕鬆化解。
這事又圓滿結束。
接下來的日子,韋小培哪兒也沒有去,整天宅在自己的屋子裏,除了做做作業,就隻是看看電視上上網,遊戲打得兩眼直冒彩色的星光。
一邊半個月就這樣滑過。日子有點百無聊賴,韋小培開始盤算,下一步會有什麼活幹?
正好有人登門來看他,正是莫武。
莫武這幾天也是足不出戶,埋頭寫家庭作業,他們都有一個共識,先一鼓作氣將作業拿下,餘下的時間就可以放開手腳幹點別的。
莫武問韋小培:“咱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去好好玩玩?”
韋小培問莫武去玩什麼,哪裏玩?
莫武除了喜歡福爾摩五,一向還愛好釣魚,他說不如我們到郊外找個地方釣魚吧。
本來韋小培對釣魚不是那麼感興趣,不過也同意了,首先是在家悶得慌,快要憋成自閉症了,還是出去散散心也好。
而另一個重要原因是,韋小培已經料到,這次去釣魚會釣出一樁奇事來。
第二天他們兩個人帶上釣具出發了。他們並沒有具體的位置,騎著自行車沿盤山公路一直走,直到莫武看到山中有一個小池塘,就停下來。
韋小培疑惑地問:“這樣的小池,會有魚嗎?”
的確,這口池塘還沒有一個藍球場大,周圍雜草蔓藤叢生,可以看出,很少有人光顧,以至於要靠近水麵必須從半人高的荒草裏踩出新路來。
此時韋小培特別注意到,水塘上方有一條公路橫跨而過,有一個粗大的圓形橋柱正好矗在水塘中央,使得原本不大的水塘更狹小,說難聽點隻不過是一個大點的水坑而已。
但莫武卻像嗅到魚腥味的貓那樣,盯住了這口水塘。他不顧荒草裏夾雜著足以刺破皮膚的荊棘,毫不猶豫地踩過荒草叢來到水邊,盯著水麵觀察了一會兒,打了個響指高興地說:“我敢保證這裏有魚,大魚沒有,但鯽魚或鯉魚不會少。”
“你怎麼確定?”韋小培問道。
“看水情,”莫武說起這方麵來,就像個老釣手一樣滔滔不絕了,“水情是指水質,水質是指水的清濁度,常言說水至清則無魚,如果池中的水碧清透徹,能讓人一眼望到底,肯定沒有魚,因為魚要在水中遊動,必定攪動水底的淤泥,還有魚要吃水草就會產生一些殘羹剩飯,還要撒尿拉屎,就像我們人類總要製造一些廢物吧。不過如果水太混濁了也不行,裏麵沒有空氣,魚就活不成。除了水質,水情還包括水紋,如果是整個水池的水靜止不動,那就是死水一潭,裏麵除了蟲子自然就不可能有魚了,凡有魚的水塘,哪怕魚躲在水底,總會有波紋產生的,因為現在是夏季,正是魚兒活躍的季節,它們會興奮地遊動,攪動池水。”
在釣魚方麵,韋小培的確是標準的白癡,他瞪大兩眼望著水麵,發現水麵上確實起著一些波紋,忙嚷道:“啊,對對,你瞧這些波紋還很明顯,我都看得出來呢。”
莫武卻笑了:“那是風吹出來的,不是魚波紋。”
“那什麼樣的波波才是魚攪出的?”
“這個嘛,外行還真看不透的,非得內行才行啊。”莫武終於在韋小培麵前找到炫耀的機會了,“比如你吧,麵對一個重大的謎,在我們看來是一團霧,而你卻胸有成竹,一眼就把內中的奧秘看了個透,是不是?而在釣魚這方麵,你就不內行了,內行的是我,我朝水麵打量幾眼,就能判辨出水紋哪些是風吹出的,哪些是魚攪出的,一目了然。”
“好吧,既然你都一目了然了,那我們就在這裏試試。”
韋小培相信了莫武的話,決定就在這口小池塘前垂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