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培忽然有點不耐煩了,還跟這廝磨什麼嘴皮呀,話已經說到這裏了,還怕他不回去認罪?
韋小培指指他手中的水果刀,問道:“你確定,你這水果刀是鐵製的嗎?”
真能幹一愣,“當然是鐵製的,怎麼,你懷疑不是?”
“我認為它隻不過是一把塑料做的假刀。”韋小培輕蔑的說。
“什麼,假刀?你想試試嗎,我給一刀吧。”真能幹氣得做一個要刺他的動作。
韋小培指了指身後的樹說:“那你在樹上紮一刀,看看能不能紮進去。”
真能幹想都沒有想,朝著樹幹就刺了一刀。
噗地一聲,水果刀刺進了樹幹。
他啊地驚叫一聲,有點不可思議的樣子,因為這一刀把刀身全部刺進了樹幹,就像一刀捅進一個羅卜,那麼脆。
他想將刀拔出來,卻拔不出來了。
“用力呀,加油。”韋小培站起來,給他鼓掌,聒噪。
真能幹漲紅著臉,緊緊攥著刀柄,使勁往外拔。
“要拔出來了,小心……”韋小培喊了一聲,話音未落,真能幹猛地拔出了刀,身子往後跌去,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再一看,手中隻剩一個刀柄。
水果刀拔斷了,刀刃留在了樹身上。
“怎麼回事?”他茫然了。
“我不是說了嗎,這是一把塑料刀。”韋小培揶揄地說。
他罵了一句粗話,將刀柄扔掉。
“蔣作官叔叔,現在,你拿什麼東西來綁架我?還有什麼寶貴武器,就亮一亮呀。”韋小培一臉頑皮地說。
蔣作官怒火猛燒,狂吼一聲,向韋小培撲過來。
韋小培一伸腳,用腳掌對著他,真能幹正好撲在他的腳掌上。韋小培把腳往回一縮,真能幹上半身靠過來,韋小培另一隻腳單腳往後一跳,人也跟著後退一步,真能幹收不住重心,啪嗒就撲在地上。
韋小培不容他翻身,更不容他爬起來,順勢就把右腳踩在他背上。
“蔣叔,你殺了兩個人,肯定功力非凡,現在我倒要試試,你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可以從我的腳下爬起來。”
韋小培使的腳力,灌注著多年樁功的底子,而蔣作官雖然凶惡當殺手,卻並沒有什麼真正練過,隻不過借助心狠手毒殺的人,他拚著蠻力想從的踏踩下掙紮出來,但韋小培的腳將他死死踏在地上,休想撐起半寸。
終於,真能幹累得要死,一邊急速喘氣,一邊求饒了:“小兄弟,小哥哥,快放開腳吧,我喘不過氣來了,要悶死了,你開開恩,別踩死我。”
韋小培問道:“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聽說過當初那個打趴入室搶劫案的小英雄嗎?”
“什麼,就是你?哎呀,你怎麼不早說,難怪這麼厲害,我服了,真的服了。”
“那你就馬上跟我一起回去,願不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
韋小培把腳鬆開,真能幹翻身坐起來,臉色刷白,大口喘息,真像是起死回生一般。
“好了,跟我走吧。”韋小培警告著,“你不跟我走,跑哪裏去也沒用,我會一直追你的。”
“不不,我不跑了,還是跟你回去吧。”蔣作官艱難地爬起來,跟在韋小培後麵走出了樹林。
接下去的事很簡單了,韋小培帶著蔣作官回到了城市。然後韋小培對他說:“下麵的事你自己去處理了,但有一點,你別提到我了,就當我沒有找過你,你是因為自己良心發現,決心自首,爭取從寬處理,這樣對你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