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的盯男的梢,往往有著很險惡的目的,不是黑社會,也是私人之間有不好的過節。
韋小培懷疑,這個男的有可能跟那位大媽女士有關,隻因為姑夫與這位大媽女士一同喝了咖啡,引起對方疑心,從而跟蹤上了。
他想幹什麼?
韋小培的意願像一架直升機處在半空,跟蹤著兩輛車,俯視著,一切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終於,第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姑夫從車裏下來,給了司機車錢。出租車開走。姑夫往裏走去。
韋小培認出來,這不就是姑夫家所在的小區嗎?
姑夫回家了。
再看第二輛車也隨後停下,那個盯梢人下了車,然後遠遠地跟在姑夫後麵,也進了小區。
姑夫進了樓梯間,一步步走上去。而那人跟到樓梯間外,站住了,沒有再跟進去,直到姑夫開門進了自己家,那人聽到哐當一聲門響,才掉頭離開。
他是記住姑夫家住幾樓了吧?
而姑夫渾然不知,他這次回家,竟帶來了一條尾巴,他的住所,已經被人家偵知了。
韋小培一直看著那人走出小區,匆匆離開。韋小培也結束了天眼功。
雖然沒見到危險的場麵出現,不過這一路的情形告訴韋小培,姑夫確實被人盯上了。究竟為了什麼,目前他還不得而知。是因為那位大媽女士嗎?可韋小培沒發現他們之間有出格的事發生,至少這一次沒有,他們隻在一起喝了頓咖啡而已。
由於天很晚了,韋小培也太累了,決定停止搜索,休息。有事明天再研究了。
第二天晚上,韋小培再躺在床上,又試著運動天眼功,這次他沒先看姑媽,直接就看姑夫。韋小培大吃一驚,姑夫並不在家中,而在街頭,這好像是一條步行街,而姑夫也並不是一個人,走在他旁邊的,正是那位大媽女士。
他們肩並肩走著,還手拉著手。
很明顯了,姑夫跟這位大媽女士,是一對情人關係。
姑夫這個不到四十歲的男人,竟跟一位五十來歲的大媽女士串在一起。
其實昨天就應該想到了,所以韋小培在短暫的驚愕後,馬上把精力集中起來,要關注另一個人——那個昨天盯姑夫梢的男人。
韋小培就像站在空中,居高臨下掃視著他們周圍的人。步行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人流如潮,怎麼可能發現得了那個盯梢者?但韋小培明白一點,即使那人混在人流中,也必定會露出盯梢的特征來,他就不會像普通逛街者那麼從容,那麼無憂無慮,他必定會伸長脖子,或者緊緊關注著姑夫和大媽女士,不讓目標跟丟。
經過韋小培探照燈似地掃瞄,沒有發現這個人。
那麼,此人今夜沒在此處?他沒有盯梢?
直覺告訴韋小培,在姑夫和女士周圍,肯定有盯梢者,隻不過不一定就是昨天那一個。
韋小培繼續掃瞄著,將拋瞄的範圍從他們為中心逐步往外圍擴大。忽然間,韋小培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他其實並不是跟在姑夫他們身後,也沒有處在左右兩側,而是在他們前麵。他在前麵緩緩走來,跟他們擦肩而過,然後又低著頭折回去,再迎著他們走來,再折回去,循環往返。
由於人流茂密,行走的人一般是看不到他來回往返的,偶爾有人看到一次,也不會放在心上,更多的人走過去,就不會再碰上他,所以沒有專門的人注意到他。
注意他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韋小培。
韋小培將自己的意念拉近,就像站在他當麵一樣,仔細打量他。其實這個人並無特別之處,他二十多歲樣子,瘦瘦的,中等個頭,比我高不了多少,這使得他夾在人群裏,根本不起眼,沒有人會在意他。
韋小培雖然還沒到看一眼就能知道對方是什麼樣職業的地步,不過再小的孩子也會以貌識人,看樣子這個人隻是個打工的,不可能是老板,他的皮膚黑黑的,一定常在太陽下曬。應該不是經常在室內工作的人。
但韋小培並沒有見過這個人,當然不知他幹什麼工作。
此人在盯著姑夫和大媽女士的梢,韋小培就盯此人的梢。
一會兒,韋小培看見他手裏拿著手機,迎著姑夫和大媽女士走去,貌似在打電話的樣子。
他肯定在拍照了。
而姑夫和大媽女士並未察覺,人家拿著手機在操作,你又不能硬說人家在拍你,萬一人家隻在按號碼打電話呢?你要提出阻止的話就可能引發糾紛。所以即使他們發現那人企圖拍照,頂多想辦法掩一下自己的麵容,而不能去幹涉那人。
拍照是神馬節奏?很顯然,立此存照,那人要留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