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總算又抓到你了。”我聽到了氣急敗壞的聲音。
“爺,用了藥了,還沒醒呢,您現在罵還不如等她醒來罵得暢快。”一個討好的聲音。
“把她關到柴房去,醒了通知我。”一行人離開的腳步。我被人提著關到一個黑房間裏。我等人都走了才睜開眼,好半天才適應。
“真的是些房啊。”我懊惱道。
“這裏比沉香院還不如呢。”天氣入深秋了,我冷得瑟瑟發抖。
“真是的,奇怪呢,他們應該知道我的處境啊。”我暗暗叫苦啊。天還沒亮我已經打了無數個噴嚏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揣開了柴房的門。
“怎麼樣?柴房的滋味不好受吧,有軟床暖枕給你睡你不要,你真是自找的。”平王惡狠狠地對我道。
“啊……欠!呼嚕。”我忍住不住往外流的淚水,吸了吸鼻子。
“你殺了我得了,這裏好冷!”我抖動著,語無倫次。他走過來。蹲在我身邊。
“那天你一腳差點讓我斷子絕孫,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好呢?”他臉上陰晴不定。
“嘿嘿,斷子絕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有一大堆娃娃了。也該考慮考慮計劃生育了,啊……欠!”又打了一個。鼻涕噴了他一臉,沒法子我手被捆著。沒法擦掉嘛。
“你!”他用手指著我的臉。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眼一黑就笑不出來,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來我好象躺在一堆棉花上,軟軟的,好舒服哦。我都不想睜開眼了。
“大夫,她怎麼還沒醒啊?”平王急切道。
“黃老爺,令夫人得的是傷寒,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你們發現的太晚了,不然喝幾貼藥就行了,這會子她發著高燒,若醒過來還好,若醒不過來你們就請準備後事吧。”
“該死的,我隻讓你們把她關在柴房裏,沒讓你們凍著她啊。”
“爺恕罪!”旁邊跪了一地的人。
“咳,咳……水,水。”我虛弱道。嗓子幹的快冒煙了。
“來了,來了。”有人抱起了我,一杯茶到了我嘴邊。我咕咚一口氣喝完。
“還要。”我軟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來,慢點喝,別噎著。”平王這會子倒是蠻溫柔的,我斜了他一眼,沒能說話。他朝我咧嘴一笑。我閉上眼又沉沉睡去。夢裏感覺渾身如沐在火裏似的。又一會又感覺象在冰窖裏。如此反複,三天後我才慢慢轉醒,眼前是眼晴紅的如兔子的平王,他趴坐在床前。眼晴一眨不眨地瞪著我,見我醒了,忙對外麵喊道。
“來人呀,快叫大夫來,她醒了!”一麵坐在床邊。
“怎麼樣,你還覺得哪裏不舍服嗎?”他關切的神情幾乎差點讓我感動的想流淚。轉而一想都是他害的,不免多人怨恨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