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下去吧,讓人來打掃打掃,我們還要添置些東西。”打發走了老鴇。我想著剛那姑娘臉色大變的事。
“這裏頭肯定有鬼!有空去問問。”
“知道了。”耶律清點點頭。
我們又出去轉了轉,添置了好些家當。當然大多是我說耶律清做。到了晚上總算一切布置妥當。
“唉,今天我要好好睡一覺。”我往床上一躺。耶律清湊了上來。我一驚!
“你幹什麼?”
“睡覺啊。”
“什麼?你?睡這裏?”我語無倫次。
“是啊,不然你要我睡哪裏啊。”他低低地笑著。我再看看,確實是隻有一張床。
“這床是我的,隻能我睡。”我推開他道。
“那你讓我睡哪裏啊?”他無奈道。
“哪有兩個男人睡一間的,傳出去不笑死人才怪呢。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實在不行,打麵糊貼在牆上!”我的睡意全消。從床上站了起來。
“好吧,你睡著,我守著你。”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這樣我睡不著呢。”讓人看著我也確實不習慣。正推委間外麵傳來了吵鬧聲,還有女人的哭泣聲,我皺了皺眉。
“怎麼回事?”反正也睡不著了,不如出去看看。就起來打開門。隻見日間那個姑娘正被一個龜奴揪著。
“他妨的,李大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居然敢不從!我打死你!”說著拳頭如雨點般打了下來。
“啊,啊……”那姑娘護著這裏,那裏被打,片刻功夫臉上就開了花。
“住手!”我怒吼。
“喲,客倌,你是住在這兒的,不曉得這可是我們家務事哦。”老鴇搖搖擺擺地走過來。
“這個姑娘我包下了。”我又遞了張銀票上去。
“行,行,小梅子是你的了!”老鴇樂的屁顛屁顛地走了。
“這麼多銀子,可以買下整間妓院了。”耶律清鬱悶道。
“嘻嘻,別急,這妓院已然是我的了。”我笑著拉起還躺在地上小梅子。
“傷口著哪了,快讓我看看。”
“不。她捂著胸前,一臉的慌張。”
“別怕!我也是女的。”我湊在她耳邊。她一愣。
“不信?”我湊過耳朵。她看到了我的耳環痕。
“你?”她驚疑不定。
“先起來再說吧。”耶律清在一旁道。我扶著她回到了屋裏。
“你先出去,我給她看看傷。”我對跟進來的耶律清道。
“好,有需要叫我一聲,我就在門外。”他點著頭出去了。
我幫她脫了衣服,不禁驚呼起來。
“怎麼了?”耶律清在門外喊道。
“沒什麼,是讓傷口嚇的。你不要進來。”我讓他打了盆清水來給她擦冼了一下,又給她摸抹了點藥膏。說實在的她身上的新傷舊傷一大堆。讓人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