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鈺兒臉色陰沉,那無數道風刃並未攻向她,反而將她圍了起來,緩緩流轉,似是威脅一般,恐怕隻要自己一有異動,那森森白骨便是自己下場。
而此時場上僅剩的三十多人,盡是各個家族領頭之人,能堅持如此之久,不是靈力渾厚,便是攜帶寶器,此時竟隻能咬牙硬撐。
“哈哈,海王風采依舊,本將有失遠迎啊。”
隻見來人滿臉滄桑,胯下火紅烈馬嘶鳴,手提寶刀,身後跟著二十多人,皆是身騎烈馬,甲胄齊整,手持長兵,似無意散發的靈力,殺氣凜然,叫人心驚膽顫。
“羅將軍不是即日出征嗎?此時應當軍務繁忙,怎也願趟如此渾水?”左無雙在一側陰陰的說道。
那羅金聽聞此言,虎目瞪的溜圓,眼中好似兩道雷霆閃爍,殺氣凜冽,如若實質般,直叫身後久經沙場的眾位猛將也是呼吸一窒,手中寶刀猛的向前一揮,磅礴的勁氣帶著殺意,直奔左無雙而去,氣勢恢宏,好似萬馬奔騰,口中更是大吼道:“小雜種,你也敢管我?”
場上眾人忽覺周身一輕,狂風似瞬間消散,風刃也是無影無蹤。
見那海王,麵色驟變,雙手急忙變換,哪還顧得上場上之人,口中連連低喝,百十道風牆,瞬時凝起,竟接連一片,仿佛一條長龍。那勁氣從勢如破竹般橫衝而過,漸漸有一絲緩意,直到穿破最後一層,也好似靈力耗盡,瞬間消散掉了。
“我家少爺年歲尚輕,不諳世事,言談舉止不當之處,望羅將軍海涵。”那海王趕緊作揖道。
“這花,乃我晉天皇家之物,爾等速速退去,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羅金將刀扛在肩上,聲音郎朗,傳了出去。
場上眾人聞言,皆是心有餘悸,此刻死裏逃生,哪還顧得奇花異寶,紛紛四散而去。
唯有一人,身著黑衣,頭上帶著鬥笠麵紗,仍盤坐原地,似打坐般,一動不動。
司馬鈺兒也是聞言未動,從懷中拿出一粒丹藥服下,盤坐在地,似剛才消耗甚多,此時隻得先恢複靈力。
那左無雙此刻麵色陰沉,眼中綠芒爍爍,口中低聲冷喝道:“海王,給我殺了他。”
海王聞言麵帶苦笑,低聲說道:“那羅將軍以臻入融合境八轉,吾雖是咒師,奈何隻有五轉,牽製其幾天也不是問題,但若擊殺,怕是還做不到。”
“那就給我牽製住他,給我上!”那左無雙最後三個字大吼而出,身後的一票鷹犬似瘋狗般直撲向那羅金身後眾將。
黑色靈力肆虐,洶湧異常,那一票鷹犬竟都是初窺境九轉巔峰,眾將見此也是一愣,隨即目露殺意,一時槍影綽綽,激戰在了一起。
海王早已盤坐在地,雙手不停變幻,隻見冷風陣陣,天空上徐徐出現了一個老人,一手托著長髯撩於腰間,另一手持清風寶劍,寒麵映人,在羅金頭上淩空而至。
那羅金胯下烈馬嘶鳴不已,打著響鼻,羅金眼神一冷,大喝了一聲:“來得好!”
手中寶刀血光大盛,單手揚刀,一時掀起漫天刀影,竟逼得那老人退後幾分。
楚萌萌此時有些顫抖,撲在許易懷裏,見兩撥人打了起來,頓時叫道:“易哥哥,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