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愫聽說,隨手掐了一朵粉色的菊花握在手中,看著那一縷縷的菊瓣,心想應該沒什麼事吧。畢竟距離政變還有一年半的光景。
想到這裏薛愫稍微的安心了些。
且說沈銳並未將宮中一些具體的事告之薛愫,怕她擔憂。當他回頭找到趙群將事情和他說了以後,那趙群也是極仗義的,和沈銳承諾道:“世子放心,這事咱家一定會問個明白。”
沈銳頷首道:“那有勞趙公公了。”
袁貴妃心裏有些疑惑,忙問:“皇上這病世子覺得蹊蹺麼?”
沈銳顯得很謹慎:“真相未白之前,一切還不敢妄下定義。不過娘娘,我們也該做好萬全的打算才是。畢竟昨晚我的人看見餘錢了。楊相國也進了宮。”
袁貴妃遲疑道:“要不,我們給趙王送個信?”
沈銳低聲說:“娘娘放心,我已經吩咐蘇星去辦了,一切都是妥當的。一會兒還請娘娘去乾元殿打探下情況,畢竟娘娘出麵想來馮宛等人也不敢阻攔。”
袁貴妃聽說便起身道:“我這就去。有什麼事我會讓人給你帶話的。”
沈銳點點頭,便道:“要不我送娘娘過去吧。”
袁貴妃卻說:“不用了,我們在一處隻怕更讓人疑心,你放心,暫時還不會有什麼事。”
沈銳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他重新回到當值的班房時,隻一個留守的小侍衛。沈銳心裏有些亂,一夜未眠,眼皮子有些撐不開了,也不知左思元怎樣。
後來眼皮越來越沉,便有些受不住便伏在桌上睡了。
陸冬走了進來,瞧見了這一幕,便對跟前的人說:“你們兩個上去請沈指揮到別處休息。”
身旁立著的侍衛示意,一人手裏拿了繩索,兩人輕手輕腳上前,牽了繩索就要綁沈銳。沒想到沈銳卻突然醒了過來,反手將一人給控製住了,眼睛瞪得渾圓,怒目看向了陸冬,冷笑道:“陸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陸冬未曾料到沈銳會突然轉醒,暗驚,莫非姓沈的察覺到茶水有問題裝睡麼?不過如今已經撕破了臉,也不需要再維護下去了,皮笑肉不笑的說:“沈大人,我們多有得罪。”說著招了招手,後麵的人便一擁而上,想要靠著人多製服住沈銳。
沈銳也是紅了眼,怒吼道:“你們要拿我,也得給個說法!”
陸冬說:“說法,隻能怪沈大人時運不好。”
沈銳腦海中突然想起上一世他在家被人拿的事來,再次麵臨這樣的處境,他豈能不反抗的。屋裏擁擠了七八個人,都是來勢洶洶,情況危急。沈銳看著平日裏的手下們,沒想到今日竟然背叛了他,剛開始還有些下不了手,後麵為了自保也急了。幾招下來,他赤手空拳,已經製伏住了兩個。
哪知陸冬此刻卻拔了劍,沈銳想他千算萬算竟不知曉原來陸冬和他並不是一條船上的人,難怪上一世陸冬要找他喝酒。他總算是明白過來了。眼下情況危急,陸冬又亮了武器,每一劍都朝沈銳身上刺去。沈銳左肩已經吃了一記,好在隻是劃破了衣服,並未傷到皮肉。
這裏外都是陸冬的人,沈銳信任的人此刻竟到不了跟前,連左思元此刻也不在。他猶如困獸一般進行搏鬥著,局勢眼看有些不穩,沈銳就要處於下風,快要被陸冬製住時,突然王朝恩來了。
“沈大人!沈大人!皇上召見!”
沈銳聽見這聲音心上一喜,總算能夠逃脫了。可是陸冬等人似乎並不想放沈銳走,沈銳怒眉:“怎麼,皇上的旨意也不管用了,難道還想反了不成?”
當下幾個近身的便有些遲疑,沈銳趁著這片刻的功夫,迅速的逃了出來,陸冬見沈銳逃脫,心想如今已經魚死網破,怕是錯過了拿住了沈銳最佳的時機。皇上還健在,他也暫時還不能對沈銳動手,隻怕由著他去。
沈銳從小班房裏出來後,便和王朝恩往乾元殿而去,路上,沈銳相問:“王公公,皇上他找我何事?”
待走到偏僻的地方,王朝恩方停了下來,和沈銳道:“沈指揮,皇上並無旨意。”
沈銳一怔,心想這是王朝恩救了他脫身麼,便要向王朝恩作揖,王朝恩卻隻是淡淡一笑:“貴妃娘娘料著沈指揮怕遭人算計,所以才命咱家過來探望。咱家見狀隻好謊稱……”
沈銳心下明白了,他也不去乾元殿了,隻讓王朝恩多多留意,稍稍布置了一下別的事,便慌忙出了宮,另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