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愫一怔,心想也虧得古宜開得了這口。
“想來世子是沒答應了。”
“笑話,我幹嘛要答應。我不想和這些的人牽扯上任何的關係。”沈銳說著心裏有些不痛快:“他還是求求哪天別落在我手上才好!”
薛愫不知沈銳是個記仇的人,不過前世的事她也不想再去回憶了,也不想再來打擾她這一世的生活。卓氏的話薛愫自然也沒和沈銳提半句。
且說鵠大奶奶昏倒後,即刻就有人去傳王大夫進來診治。
王大夫說:“急火攻心,又傷了肝,要想好就得切勿動怒,靜心養著。”王大夫留下方子後便就走了。
曾鵠在錦繡院裏閉門思過,限製了自由出入。今日所發生之事,對他來說猶如一場噩夢,要真是一場噩夢就好了。曾鵠悔不當初。
就在他追悔莫及的時候,阿四卻突然跑來告訴他:“大爺,大事不妙了,田家已經去衙門告了你,說你是****田家媳婦,田家媳婦羞憤自殺,要和您打官司呢。”曾鵠腦袋嗡嗡作響,他未曾料到田家行動會如此之快,真要這樣,他的人生就完了。明明上午還和田齊春喝酒,這轉眼就成了仇家。
曾鵠明白些後,便去了父親的書房。
“爹爹!兒子知道大錯已鑄,還請爹爹救我!”
曾譜也是剛得知此事,氣得七竅生煙,見曾鵠來求他,想也沒想就給了曾鵠一記窩心腳,痛罵:“我養的好兒子!就是這麼孝敬我的。你的事我也不想管了。”
曾鵠連忙磕頭謝罪,又拽著曾譜的衣角哭道:“爹!兒子知錯了,是我愧對曾家祖宗。可這事怎麼就說是我****了她,我冤枉啊。”
曾譜頓時像是蒼老了十歲一般,憔悴滿麵,淒然道:“那你可有證據?”
曾鵠想了想,心中一喜忙道:“有的,有的,君華還送過我一對荷包,她那裏還有我的玉佩。”
曾譜想了想,忙問:“隻怕這些田家會死不認賬,難道就沒什麼書信的嗎?”
“這個兒子要去找一找才知道。”
“逆子!你還不快去!”曾譜痛喝,曾鵠屁滾尿流便去了。
曾鵠翻箱倒櫃的,隻希望能找到一些往日兩人偷、情留下的證據,好為自己洗清罪名。鵠大奶奶已經轉醒了。
似月已經將事情緩緩告訴了她。鵠大奶奶氣得撫著胸口說:“我看他怎麼收場。”
曾鵠尋了一圈,倒找到了幾樣往日裏兩人來往的證據,還有一首他曾經寫給小管氏的詩,小管氏亦附和了一首在上麵。想想當初也是件風雅之事,如今斯人已去,曾鵠就要急忙撇清關係了。
田家咬住不放,一紙訴狀將曾鵠告到了衙門裏去。曾鵠將自己搜出來的那些偷情見證作為證據呈了上去。最後罪名倒也沒成立,他總算是躲過了牢獄之災。
曾譜和薛太太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保住了最後的顏麵。不過聽說這些證據也不是足夠的充分,而是田家作為皇親先收了手,畢竟有辱皇家顏麵。
雖然官司沒有輸,不過曾鵠的仕途也確實到頭了。被罷了職賦閑在家。
鵠大奶奶養了兩日稍微好一些,不過無事的時候總是悶坐,與曾鵠再不似往日的和睦親密。
曾鵠想起小管氏往日裏的柔情蜜意來,如今想去吊祭隻怕田家也不會答應,竟連在靈前上炷香也是不能。無人之處亦灑了幾滴眼淚。命他的阿蔥買了香燭紙錢來,他找地方悄悄祭了。
“君華,到底是我對不起你,讓你賠上了性命。我們今生無緣,隻好再等來世。來世我當牛做馬的,來還這輩子欠下了孽障。”說著又叩了頭。
曾家派人送了祭禮到田家去,卻被田家人給扔了出來。曾家也沒有臉麵再派人去問候,兩家就這麼撕開了臉,成了冤家,再不來往。
平靜的過了兩日,鵠大奶奶卻再也坐不住了,找到了曾鵠與他大吵:“我也不能在這個家呆了。明天我就回我們管家去。你也不用來接我了。”
曾鵠一愣忙問:“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難道我說得還不明白麼?我要和你和離!”
曾鵠臉都青了:“真是個笑話,我們曾家還從未出過此事。你要回去便回去,管你在你們家住多久。我也可以去不接你。我告訴你,你進了曾家的門,就是曾家人,就是死了,也是我們曾家的鬼魂,想要和離,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