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鵠隻好倒那邊屋裏去,看了看玟哥兒,隻見他燒得滿臉通紅,哭鬧不住,他能有什麼法子。隻讓有經驗的老媽子幫忙想點土方。
正是混亂的時候薛太太扶著瓔珞過來了。見一屋子烏煙瘴氣的,薛太太氣得將服侍的丫鬟婆子罵了一通:“慌什麼慌,該請大夫的去請大夫,該在跟前伺候的一步也不許離。你們少奶奶沒空管你們,一個個都要翻天了。”
曾鵠見薛太太來了,倒先迎了出來:“怎麼驚擾了太太。”
薛太太到跟前看望了一回玟哥,覺得這孩子病得著實嚴重,又見鵠大奶奶隻是掉眼淚,便和說她:“你是他娘,怎麼像丟了魂似的。這樣孩子如何會好!”
薛太太的話倒提醒了鵠大奶奶,抹著眼淚說:“太太教訓得是,我是又氣又急,當真糊塗了。”
薛太太勸慰著她:“別怕,孩子。誰沒個頭疼腦熱的時候。”又吩咐人去給熬一鍋滾熱的薑湯水準備著。又讓人抱了好些被子來給玟哥兒發汗。
王大夫好不容易趕來了,薛太太和鵠大奶奶回避了。這裏曾鵠坐在床前守候著兒子,王大夫細細的診過,說是不要緊吃兩劑藥發散了就好了。
曾鵠連忙叫了小廝跟去了拿藥,這裏又安慰了鵠大奶奶一回。薛太太一直守在跟前。曾譜也遣丫鬟來看望過,不多時,秦老夫人也遣了身邊的大丫鬟如因過來問候情況。
鬧到了半晚,總算是給玟哥兒為了藥,他安靜的睡下了。
鵠大奶奶見薛太太還在跟前,有些歉意:“太太,他吃了藥睡了,您也回去歇息吧。”
薛太太起身揉眼說:“那好,有什麼事直接過來找我。”
鵠大奶奶又讓紅線送薛太太回明暉堂。她則是寸步不離,衣不解帶的守在兒子榻前。
敷春堂這邊,薛愫聽說玟哥兒病了,卻是驚出一身的冷汗。她怎麼將這樁重要的事給忘了。記得上一世,玟哥兒就是因為一場病丟了性命,隻活了四歲。就在薛家人到京城的第一年。薛愫心想,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難道真的什麼事也做不成?
她不免想起前世的種種,便再也睡不著,遣了晚霞去問,晚霞後來說“鵠大奶奶謝小姐關心。說玟哥兒吃了藥睡了,看樣子好些了吧。”
“好些呢?”薛愫心想莫非她記錯了不成,不會的,那麼重要的一件事她怎麼會記錯呢。玟哥兒就是因為這場病留下了病根,後來一直不大好,還沒過完冬天就走了。
她不懂歧黃之術,自然沒有那能力去醫治玟哥兒。心想若是在病起之時就斷了根,會不會就保得了他一條命。
薛愫想起父親有一個小藥箱,裏麵有好些丸藥。不如找個懂行的人將那些藥問明白了,看有沒有對症玟哥兒的藥。若是能救活他,也算是做成了一件事。那麼日後鵠大奶奶就不會和鵠大哥翻臉,也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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