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近的突然出現,讓林滿與付遠的七夕之夜,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到了晚餐時間,兩人都沒什麼胃口。付遠把林滿送到家,攬了攬她的肩膀,安慰地說,“阿近那邊,我會好好的勸他,你什麼都不用想,知道嗎?”
林滿點點頭,和他道了別。
付遠來到二樓,敲了敲門,“阿近!你開下門,讓我進去好嗎?”
他敲了幾次,裏麵無人應答,他於是拿起手機撥打付近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卻不是付近的聲音,對方壓低聲音說,“喂,你是機主的家人嗎?這裏是「魅力四射」,機主和別人起了衝突,就要打起來了,你們快點過來把人帶走。”
付遠問清了對方的具體地址,趕緊下樓去取車。林滿聽到動靜,追下樓來,問清楚緣由,堅持要和他一起去找付近。
兩人趕到魅力四射酒吧,發現在酒吧的一處桌台上,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在逼著付近和一個年紀相仿的小夥子喝酒。
一個染著紅頭發,穿得花裏胡哨的矮個子青年,捏著他身邊小夥子的脖頸,邪笑著指著付近說:
“小子,你既然要多管閑事,想幫這個兔崽子,那就替他把剩下的酒喝了,不然的話,老子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小夥子戴著眼鏡,看起來一副老實相,他的腦門、臉上、胳膊上都是傷,衣服上到處都是破口子。很明顯,他剛剛挨過揍,現在已經是滿身狼籍。他有氣無力地對付近說,“付近,別管我,你快走吧!”
付近大怒,正要衝上去和紅毛拚命,付遠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他,“阿近!”
付近一看是他哥哥,狠狠地甩開他的手,紅著眼睛說:
“你來幹什麼?看我失敗後的慘相嗎?”
他又看見林滿站在付遠的身後,擔憂地看著他,他心中更加苦澀。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臉,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酒,連聲說:“好!好!我喝!”
說著,付近拿起桌上的一瓶芝華士就往嘴裏灌,咕咚咚,一整瓶瞬間就被他喝了個底朝天。
“阿近!”付遠還要阻止他,那邊黃毛一幫人有吹口哨的,打響指的,豎大拇指的,拍巴掌的,大叫“好樣的!有種!繼續!”
眼見著付近將酒一瓶又一瓶往嘴裏灌,林滿走上前抓住他欲拿酒瓶的手,懇求地望著他,“阿近,別喝了,你有什麼意見,我們回去說,好嗎?”
醉眼朦朧中,付近看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站在自己麵前,他能感受到她的手傳來的溫度,他將目光移向她的手,那麼的光潔白皙,那麼的柔軟小巧,他憤懣的心一下子就被融化了。
就在付近默許了林滿的行為時,那邊黃毛不樂意地說,“怎麼不喝了?這個人的命你不要了?”
黃毛推搡著那個眼鏡男,二話不說對著他的臉就是左右開弓,隻聽得“啪啪啪”連聲脆響。
“媽的!老子跟你拚了!”眼鏡男受到了奇恥大辱,他用盡力氣向黃毛撞去。
黃毛措不及防,肚子被他撞得生疼,頓時怒火中燒,他一揚手,幾個手下一擁而上,對著眼鏡男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眼鏡男雙手抱頭,在地上打滾,慘叫連連。
“李壯!”付近看到他的同學被打,已經顧不了許多,“你們給我住手!”他衝上去攔在眼鏡男身前,想要阻止他們對他的繼續毆打。
“還有這小子,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大家給我上,事情辦好了,咱們才有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