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無奈道:“既然她們不來找我,那麼我就去找她們好了。”
銀雪忙上去去攔住她:“姨娘,你身上雖然沒有傷著,但你也是受到了驚嚇,奴婢覺得你還是在床上躺著,讓她們自己想明白好了。如果你實在是不放心,奴婢可以再去瞧瞧她們,你就不必去了。”
阮悠搖頭:“你不了解她們,她們兩個人的脾氣倔著,如果我不主動去找她們,就算是她們願意來見我,那她們心裏麵的疙瘩也是不會消去。”
既然阮悠執意要去,銀雪也不好多攔著,隻得讓她過去了。
阮悠來到不遠處的屋子處,便把團子遞給了銀雪,然後輕輕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秋心和秋橘是在同一間房間裏,一人一張床,一張床橫放在中間一張斜放在旁邊,那兩張床上正躺了兩個妙齡般的女子,她們全都麵朝裏,背對著她們,身上蓋了厚厚的錦被,看起來似乎睡的很是香甜。
阮悠的眼裏閃過一抹無奈的笑意,她悄聲走到其中的一張床前,然後附身往裏張望,就見秋橘正緊閉著眼,唇抿的緊緊的,那纖長的睫毛上下微動,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裝睡。
阮悠長長歎了口氣,語氣暗淡的問:“秋橘你的臉頰還痛不痛,抱歉我沒有保護好你們,還是讓你們受傷了。”
秋橘這下不止是睫毛,就連身子也跟著顫抖了。
阮悠繼續道:“我不是有意瞞著你們,而是我知道你們肯定是不會同意的,然而就算我想要就此放過了眉姨娘,但是大奶奶卻還是不會饒過了我,所以我隻能出此下策。那假山,我讓銀雪去觀察了好幾次,直到銀雪確定我不會有事之時,我才敢行動,所以我並不是不看重自己的性命。”
“你們是我的家人,如果當我知道你們想用生命來做賭注時,我也會生氣,或許還會比你們更加的生氣。所以此時你們有多生氣,我都是了解的,我知道我莽撞了,我也不應該瞞著你們,我——我知道我錯了,你們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阮悠看著秋橘那身子繼續顫抖卻還是不轉過身來看她,她又不由看向另一張床上的秋心,而令她沒想到的是秋心已經轉過身子下了床,然後什麼話也不說就直接給跪下了。
阮悠一驚忙上前去想要攙扶起她:“秋心,你這是在做什麼。”
秋心卻是不起來:“姨娘,是奴婢對不起你,你是主子你怎麼能給我們道歉呢,你太折煞我們了。”
“這麼說你不怪我了。”
“奴婢怎麼可能會怪你,明明這事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是你卻還跑來安慰我們,我們何德何能。奴婢也是一時迷了心竅,居然就這麼躲在床上偷閑,奴婢罔為你的貼身丫鬟,奴婢不配啊,奴婢怎麼就突然失心瘋了呢。主子,奴婢錯了,是奴婢逾越了,你就罰奴婢吧。”
“你別亂說了,我怎麼可能會舍得罰你,這分明就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與你們一起商量,傷了你的心,你隻要不生我的氣就好。”
阮悠知道秋心就是這種脾氣,雖然發起火來時很可怕,可是隻要她不再生氣,那麼就無礙了。至於秋橘,阮悠又轉頭看向那還背對著她的秋橘,又是深深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