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想重新開始嗎？”
路西法此時也完全不管白夜會說什麼，就仿佛一個出家人一般無牽無掛，反而是有了一顆普濟世人的心。
“什麼意思？”白夜也終於是不得不嚴肅起來了。
“就連紅月那家夥，都從妹妹被殺害的悲痛之中走出來，努力向前了……你這家夥，卻一點兒長進都沒有。”路西法搖了搖頭，“來到這裏，就是最好的證明。”
曾經在墮天之淵中，路西法也曾窺探過自己的回憶，所以自己這追尋回憶的旅程，顯然也是被路西法嗤之以鼻了，白夜並不能反駁。
“那麼……你還有足夠的準備，來接受這我對你的……也是對愛麗絲的最大報複嗎？！”
路西法說著，表情，也是再次露出了當年如同初見一般的瘋狂，這也是讓白夜的背脊，再次得有些發寒。
“你說吧。”
白夜隻能回複這麼三個字，畢竟他也明白，這報複不過是名為真相的東西，而這之前，已經有人，跟自己說過這些事情了，路西法現在的出現，也仿佛是安排好的戲劇的一幕一般，來將自己不斷地往那個深淵之中推去。
“你人生之前的種種不幸，全部是愛麗絲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成為她的助手，成為現在這樣，能夠成為秩序者的你。”
先前，還隻是說愛麗絲是凶手，但是這一次，則是把愛麗絲的動機，也全部給透露了出來，而且比起現實，這樣的動機，顯然是更加不能接受的。
“你想說……從我五歲之前……”白夜吞了口口水，“愛麗絲就已經安排好了要讓我去做一個秩序者了！？”
“沒錯，你是被選中的人，所以你的人生就隻能是這樣。”路西法說著，笑意，也是達到了最高值，“迄今為止的幸福，都是犧牲你曾經本有的幸福所換來的，在這樣……虛偽的幸福之上，你還能笑的出來嗎？”
白夜沉默了，這個所謂的真相，就像是一大團泥巴堵在了他的喉嚨處，讓她難以說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這……就是我給你最後的真相……和報複了，白夜，前路是你自己選擇的，在這樣的痛苦掙紮之下，你做出什麼樣的抉擇，我都會很開心……”
路西法說著，也是準備走了，白夜也是急忙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如同她之前抓住白夜一樣。
“你去哪裏。”
“去尋找我的……新的道路。”
“說了這麼不負責任的話語之後，就想逃嗎？”
“這是真相。”
“你又能如何篤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我調查了，調查了曾經發生在你身邊的那些……對你影響的事件之上，每一件，都有愛麗絲的出現，你覺得，這……隻是一個巧合嗎？”
每一件……都有愛麗絲的出現……
“是愛麗絲培養了你，這點，毋庸置疑……”路西法說著，也是睜開了白夜的手，“到頭來，打破了命運，卻被命運桎梏的……隻有你一人啊，白夜。”